顾元白：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咱们一起一对猪爪，”薛九遥装模作样地摸着他的手，故意占着便宜，“即便是猪爪，我手里这一个也是最好看的一个。”

    顾元白幽幽叹了气，“那就把不好看的那一个给砍了吃了。”

    薛九遥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次日，西北竟然开始起了大雪。

    主将的营帐之中，顾元白和将领看着外的大雪，人人神凝重非常。

    派发布的将领积雪重重地回到营帐，“圣上，将军，前方来报，西夏大军已驻扎在我军一百里之外。”

    “一百里。”顾元白喃喃，眉间染上寒霜。

    谋臣和将领们已在沙盘上将西夏大军位置，一个时辰后，侦查军回报，将更为详细的消息上禀。

    西夏大军同样号称十万战士，但除去后勤人和炊事兵等不能参与战争的士兵，将领们确信其作战的人不到五万。

    西夏国和大恒不同，光是先前西夏皇帝登基，西夏便混成了一团。李昂奕的国香源一断，国政敌之中已香料成瘾的人不用他动手便会痛苦致死。

    他们国如此，后勤军需必然张。说不定此次行军中所用的钱财，便是李昂奕私自掏的自家库存。

    敌我双方差距过大，战线越拉越是对大恒的损耗。众位将领想法一致，击，主动攻上前。

    顾元白颔首同意。

    可接来，大雪却连绵了数十日。

    这大雪得人睛跟着茫茫，每日一份的姜汤也转为了两份。还好战前的准备得充足，粮草堆积数个粮仓，大恒人穿着保的棉衣，心中安稳，无法察觉到将领心中的着急。

    顾元白一整日无所事事，时不时就起去看外的大雪是否停了。到了夜间，薛远怕他憋个好坏，是给他披上狐裘大衣，带上质手和绒帽，牵着圣上走了营帐。

    雪日夜不停，顾元白上沉重，一步一个脚印。狐裘细随风雪飘舞，白雪如棉絮，纵然它连绵十几日已耽误不少粮，但夜中看雪，雪只会更加妙无辜。

    顾元白鼻尖红红，垂眸，小心地在雪上稳住形。

    薛远看着他，心都要化了。但一刻，他的神便缓缓收敛，眉竖起，脸侧的发丝随风而起。

    风向骤变，混无序。

    脚边有黑影窜去，薛远火把一放，是几只慌忙逃窜的老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