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，又忍不住：“句读如此辨别，此乃好事一件。”

    常玉言放文章，也难得和褚卫站在一条线上，连忙接：“圣上，臣也认为如此。”

    顾元白转看向李保，虽是笑着，但中却好像藏着刀剑，“太傅，咱们大恒的有才之士，都认为这是一个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李保颓废地叹了气，低声：“圣上，臣不怕同您直说，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，可是不能用。”

    “朕说能用便能用，”顾元白，“太傅桃李满天，只要太傅觉得好，这便是真的好。”

    李保瞬息明白，这是圣上想推他去鸟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的脸煞白，意识想要推拒。但是手刚伸去，他便对上了圣上的睛。

    圣上眸黝黑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李保脑中一闪，倏地想到了圣上先前说的那些话，想到了他的幼。

    幼私闯闱，这便是死罪，抄家也不为过。可圣上却大张旗鼓地将幼送了回来，天人都知晓圣上对他的仁义和宽容，他真当能拒绝的了圣上吗？

    还是说圣上在那时，便已算好今日了。

    李保越想越是，觉得恐惧。圣上关切地问：“太傅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无事，”李保脸苍白地摇，嘴也跟着在抖，“臣无事。”

    那些年轻人，包括薛老将军都已被顾元白支开，他们在亭说着话，亭之中，也只有顾元白和李保两人。

    顾元白轻笑，“太傅怕什么？这东西是便利万民和后世的好东西，以你乾坤弟，功绩注定要名留青史，备受敬仰。”

    “李卿，你是天人都知晓的大儒，”顾元白声音低了去，“你学的是孔之言，是圣人之言，但你到了圣人所说的话了吗？你号称大儒，是我的太傅，你对得起帝师这个名吗？”

    李保拄着拐杖，就要跪。

    顾元白：“好好坐着。”

    李保只能停住。

    顾元白冷哼一声，“天寒士，想要读书却不知句读，他们要学到句读之法，你可知有多难？这标符号之法一旦推广，寒士便可不再穷极办法的去学句读，天的俊才会更多，大恒会更好。朕知你怕的在哪，朕就这么告诉你，你心中若是有天百姓，朕就在后护着你，你那几个碌碌无为的儿们，朕能容你李府三代不散。若是你只把圣人之言当获取名利的手段……”

    威，利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