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过杯一看，疼，“田总给你拿来的怎么也是酒？”

    顾元白好久未曾饮酒了，为了着想，他穿过来已经七个年，沾着酒的次数却一只手能数得过来。此时已经有了醉意，但自己却恍然未觉。

    只觉得压抑，闷。

    薛远小心将他抱在自己上坐着，“哪儿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顾元白蹙眉，摸了摸自己的。

    薛远跟着摸上去，轻轻了，“圣上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，天人都有错，圣上也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有错，”顾元白看着皎月，好似冷静得从未饮过酒一般，“你父亲曾与我说过，即便你只是个小小的殿前都虞侯，他也不觉得折辱了你。我那时还在心中斥他对你太过无，你天资卓越，早该在征战西夏时便扬名于天，可你看看，你在西夏都了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抓了手，手指掐着掌心的，“你在保护着我，一刻不离的保护着我！其他的将领抢着上战场夺军功，可你呢，你浪费了一次又一次的时机，你明明——”

    明明比那些人许多。

    都是因为顾元白。

    他的绪激动，脊背都在颤抖。薛远顺着他的背，突然低抵着了顾元白的黑发上。

    “圣上，”他的声音低哑又柔和，“保护你难就不重要了吗？”

    顾元白心，果然是因为我。

    他颤抖的眉闭。

    薛远继续低声说着话：“臣的职责便是在战场上护着您的安危。这比上战杀敌要重要得多，给旁人臣不放心，只有给臣自己，臣这一颗心才能安来。”

    “旁的所有领兵作战的将领，他们的事都没有臣的重要，”他，“臣愿意，不必去抢军功。只要您安康，臣就觉得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男儿不过追求建功立业四个字，”薛远说着说着，突然自己也有些领悟，他的神逐渐沉稳而成熟，轻声，“可是我有了比建功立业更看重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若是能帮你变得轻松些，不再傻愣愣地只能看着你同其他青年才俊商谈政务，那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鱼与熊掌。

    薛远意识地抱了顾元白，中一闪。

    朝堂啊，若是能让顾元白理政务时也能看着他……那就最最好了。

    是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后，圣上便是厌倦，也无法抛弃他了？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