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，朕也不是寻常男，朕是皇帝。天会在朕心中占据很大的位置，离别是难过，朕说实话，我不舍得你离开。可是你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，你只有这样，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边，让我更加无法抛弃你，你也更加有了底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想让我留污名，”顾元白实打实，“但要真的这样，你在明面上便和我毫无私。哪怕我以后不喜你了，厌恶你了，你那时候才是真的哑无言，说都没说，只能把委屈吞回肚里。”

    他们几乎是想到了同一个。

    薛远一愣。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顾元白的面上升起真切的担忧：“我要是以后真的不喜你了，你也要给自己留一个退路。让我没法动弹你，你若是想走就能走，若是不想走也能留在朝堂中自己的好臣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的野心有可能会使自己变成另外一个自己，顾元白的意志力压着权力给他带来的诱惑，但他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。若是他真的喜新厌旧，薛远又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只这么想了想，就倍不适。

    薛远鼻音倏地重了起来，“元白，别不喜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说一个可能。”顾元白认真地回。

    薛远的表缓缓变了，眉尾微皱，嘴角压，又是那副让顾元白觉得心揪疼的神。

    顾元白定定看了他片刻，上前在薛远眉心落一吻，低声：“薛九遥，我曾同你父说过一句话。天是朕的天，你是朕的人，你的事不是为自己而，而是为朕而。其他人朕不放心，其他人看过的国家，也不是你中看过的国家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也好似被月光波涛过，“安心去，全须全尾地回来。京城每日快送信，我等你与我说说境外风光，送我各国小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，回来时，再也没有人会因着你夜宿中而弹劾你了，”顾元白轻声，“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你的以后了，因为你总有办法留在我边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薛远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我总有办法留在你边。

    顾元白怜地亲了亲他，“普天之，莫非王土。率土之滨，莫非王臣。大恒在，朕便在。放心去走吧，把成功带回来，朕永远在这。”

    薛远抱住了他，亲了回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来年二月，草飞生，海上丝绸之路与陆上丝绸之路一切准备就绪。这一日，人山人海齐聚在街市两旁，盛况空前。

    军队五千人，万匹，放置着各等待贩往各国的资车辆绵延不绝，自发跟随商三千者众。锣鼓喧天，送行重走路上丝绸队伍的人们火朝天，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