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看到他与宋万呈正在不远的帐篷说话。

    他看到我们，说不清有没有生气，脸上没什么表，但往这边看的时间格外久。

    “过年那会儿，他送好你回来后和商芸柔又吵了一架，被关了起来，手机也给没收了，这事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我回过神，听方麒年这样说，回忆起那两天商牧枭的确有一段不回我消息也没有电话，失联超过四十个小时，直到我去参加讲座了飞机才重新接到他的电话。

    我想过可能，唯独没想过他是被关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。”方麒年通过我的表知了答案，又说，“你都想不到他了什么。为了来，他用手把镜给砸碎了，将沾血的纸巾从门去，说自己割腕了。王嫂怕他有个好歹，不敢再关他，吓得差大过年叫救护车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的手伤是这么来的……

    “嘶！”方麒年痛呼一声，“北教授，你踩我脚了。”

    我大窘，忙：“抱歉，我觉不到。”

    方麒年笑：“你是心了，所以舞步也了。”

    我重新调整步伐，收敛心神：“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商家人各个都是疯的，就连和他们待久了也会被同化。你人不错，我不想你羊虎。走了就别回来。”他嘴角噙着笑，似是而非。

    走了就别回来……我细细咀嚼着这句话，来回来回品，品悲壮的绪来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你不想走吗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该走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累了就可以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累。”方麒年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，可他的野心着实令我惊讶。

    “商先生不喜男人，但没有纠葛我和他的关系到底薄弱。我知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他抛弃，所以故意设计让他把我睡了，和他成了真正的‘夫妻’。你以为这些年没有更像商夫人的人现吗？他们各个都想爬他的床，只是都被我踹去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描画着致线的双眸透过网纱看向我，有一瞬变得十分凌厉，可眨间又溃散开来，恢复如初，好似一切只是我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我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，谁也别想抢走。”他勾起红，笑的有几分妩媚。

   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，能和疯成为一家人的，必定也不是简单货。

    搂着方麒年转过半圈，忽然与不远的商牧枭四目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