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‘嗯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给我……”我声音渐低，“就是我的了。”

    我本就是被他从睡梦中吵醒，现在一沾到枕边，睡意便又汹涌而来。

    外的应灯因为久的静默暗来，只能透过屋的一灯光，模糊地照地上商牧枭留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……老师？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压着脾气，问得没什么底气，“那你这是原谅我还是没原谅我？”

    思绪慢慢飘离躯，我蹭了蹭枕，闭上：“谁让你自己摔碎的……”

    手刚握上门把，外商牧枭再次声：“我有个东西想要给你，你不用现在开门，等我走了……你再开门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收了，就是原谅我了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，我小心翼翼将那东西捧起来，尽面目全非，尽支离破碎，但它……的确是那座被商牧枭摔碎的晶奖杯。

    好笑地摇了摇，看一黑暗的楼，确定商牧枭已经不在，我捧着奖杯关上门重新回到屋里。

    “你粘得也太丑了。”

    他磨磨蹭蹭，吐四个字：“怕你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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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不是要再碎一次？这奖杯已经够可怜，何必总折腾它。

    我所说的“修补破损”可不是这个意思啊。

    “就是知了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还没等我躺，商牧枭的电话就来了。

    【对不起，我错了。】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当面给我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说完，外面便没了动静。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非得半夜三更送来？我满心疑惑，有等了会儿才开门。

    “北芥？”

一闹钟已经凌晨一。

    得知不是什么奇怪的人，我着实松了气。

    久没有得到我的答复，他试着叫我的名字，见还不用，懊恼地“啧”了声。

    回到卧室，检查手机才发现原来商牧枭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，只是我都没听到。

    也不知什么况，我赶忙挪到椅上，匆匆了卧室。

    把奖杯放回原来的地方，之前被它压在面的那盒《逆行风》，则叫我丢了垃圾桶——如今的我已经没办法再以艺术的光欣赏这影片，粉丝和偶像没事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我来到门前，透过门板询问外面的人。

    我勉回已经递给周公的手，努力试着清醒，还在迷糊

    可能怕不够牢固，从底座开始，它被缠上一圈圈的透明胶带，乍一看上去，像个槌。

    我错愕地愣在那里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睛。

    自从贺微舟事件后，认识到危险无不在，我特地网购了堵门，每晚睡前都会仔细堵上。不想变态没堵到，堵到了商牧枭。

    “我整整粘了一个晚上四个小时！”

    门外一片寂静，半晌无声。就在我以为是不是哪个醉汉喝醉酒走错门，都准备叫保安过来查看时，商牧枭的声音迟缓地从那响起。

    不仅打了电话，还用他自己的号给我发了短信。字不多，简洁明了，主旨清晰。

    我发了个“嗯”过去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还在继续，透着不确定：“真的很丑吗？那我……那我拿回来重新再粘一？”

    我的大脑还能理解他的话语，但已经不由自主臣服于松的床铺，响应周公的召唤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