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女孩

    我和家里自过年一餐后，已是好几个月没有联系。虽然答应了沈洛羽找时间回家一趟，但却一拖再拖，意识地将这件事放在所有代办事宜的最后一项，而生活中又总有更优先的事超越它，超越它，又超越它。

    北岩打电话来时，我正在医院陪床，看到是他来电，也没避，直接当着商牧枭的面接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喂？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北岩好像本没想到我会接电话，被我的声音吓了一，“啊”了声后半天才开。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他怯怯地，“周六，你能回来吗？我……我那天生日。”

    我怔然片刻，想起他的确是要生日了。以往就算不回家吃饭，我也会提前将生日礼寄回家，然而这几天太忙，竟把这茬都忘了。

    这电话要是我父母中的任何一个打来，我都能找借推脱有事，避免回家吃饭。可对北岩，我却着实不忍心拒绝。

    无论大人们如何生龃龉，小孩总是无辜的。而且……我瞥一床上正细心剥着的商牧枭。有些事既然必不可免，与其像杨海那样被尴尬撞破，不如早一些坦白，也好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。

    “好，知了。我周六回家。”

    北岩一改怯弱的语气，声音中满是悦：“那说定了，你可不能骗我！”

    “不骗你，到时给你带礼回来。”

    他呼起来：“谢谢哥哥，哥你最好了！”

    嘴里忽然被一颗剥好的，果酸甜适宜，透着淡淡的玫瑰气息。

    我虽然喝酒，平时却不大吃新鲜，总觉得太过古怪，但这会儿商牧枭亲自馈赠，我也只得就着他的手接受了这颗甜的果实。

    他看我吃去，脸上满意的笑来，俯在我额上落一吻，无声地吐一个“乖”字，又着手去剥一颗。

    “……哥哥，小狗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一晃神，差错过了北岩的问话。

    “嗯，好的。”玫瑰的气息令齿留香，我分明是不喜的，但这会儿盯着商牧枭手里的青，不禁心里又生一些期待，“它的主人对它很好，它现在很幸福。你想见见它吗？我周六可以带它来见你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啊？想啊，当然想。”北岩雀跃不已，“那你周六早回来啊，我等你！”

    挂掉电话，我还一句话没来得及说，一颗又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