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”的东西。不过以他这不同常人的装扮，上来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戚临撑着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矮丛与田地，瞧着远的楼。初醒时的那些浑浑噩噩与压抑了百年的戾气早就散了去，戚临终于意识到也许他们并没有骗他。

    这些都不是他那个时代该有的东西，当真是过了五百年。

    铁的速度甚至比他御剑飞行时的都要快，铁轨发一清脆声响。乘务员推着小车走过过，甜的声音窜了戚临的耳中。

    “那些只是普通人，并无恶意。”柳闻归说的是先前的那些学生。

    戚临没有应话，反而是转了话锋问：“你们又为何会现在那里？”

    “老虎山上灵力波动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。”

    戚临在窗边靠了一会，突然语气平淡地问他：“你可知钟？”

    柳闻归翻书的手顿了顿，很快又回过神来，将整本书放在上，他垂着，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。从戚临的角度看去，只能见着他的睫，与那横贯鼻梁的疤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柳闻归说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戚临笑了笑，靠回了椅背上：“你可知他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柳闻归嗫嚅了一，抬起打量着戚临的脸，“他死了。”

    戚临作势就要起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柳闻归疾手快地扣住了他的手腕，袖中落的短剑抵在戚临的手心，压制住了他即将爆发的气。只肖再晚一秒，前的这位皇定是要将整列车都毁了。

    “上百条人命，还请前辈手留。”柳闻归上剑意爆，将戚临禁锢在旁边的一隅之地。

    戚临讪讪地坐，不服气地瞪了他一，像只张牙舞爪的猫。

    “无瑕剑以渡，死剑宗。”柳闻归的语速很慢，一字一句都说的无比清楚。可落在戚临耳中，却是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的字句。

    无瑕剑。当年世人皆以此称代钟，只因他光风霁月，君端方无瑕。

    可又怎么会真的无瑕呢。都与自己待了这么多年，该说的不该说的，那些人都已经说尽了。戚临嘲讽地想着。

    除却心中最初生的不可置信和愤然外，戚临的绪已经再没有多少波动。心的那酸涩像是转瞬即逝，他似乎平静地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，又或许是潜意识地认为钟还活在这个世上。

    但也只有他知，每每午夜梦回，他中所见的都是当年的场景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都是后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