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歹是成年了。

    很多自幼在孤儿院大的小孩在被领养前都是没有正经名字的，就和小猫小狗一样，只有一个简单顺的称呼，等到被领养后才会从养父母那儿获得姓氏和新名字。

    但谢瞻顾什么都没说，默默地吃了一会儿，把那饿劲儿压去了，他才开：“聊聊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你就别了，反正没偷没抢，净净，你放心用。”谢瞻顾说，“我上回去的时候，你不是说宿舍不够住吗？这笔钱足够盖栋新宿舍了，还有的手术费，也不用愁了。”

    谢瞻顾奔波了一上午，一东西都没吃，就喝了一杯咖啡一杯茶，早饿得饥辘辘了，看到吃的两直放光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么好吃！他一个刚成年的小男孩，跟谁学的这一手好厨艺？

    靠，三个月前才刚满十八岁。

    谢瞻顾皱了眉：“那天好像是考吧？”

    贺池应了声“好”，搁筷，起走到客厅一角，那里放着一个黑行李箱，行李箱上还摞着一个黑双肩包。

    贺池很有地去给他盛了一碗饭，谢瞻顾也不跟他客气，坐开吃。

    佩姨姓常，是星孤儿院现任院，也是他的救命恩人。如果不是佩姨，他可能早就死在七岁那年了。

    “生生”是谢瞻顾七岁之前的名字。

    谢瞻顾把-份-证还回去，边吃边问：“贺观南……你爸什么时候过世的？”

    贺池说：“只考了第一天。”

    贺池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上车后，他拿手机，打给“佩姨”。

    谢瞻顾盯着-份-证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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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池犹豫两秒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贺池从双肩包里找-份-证，回到餐桌前坐，把-份-证递给对面的谢瞻顾。

    “你妈呢？”谢瞻顾问，“你来找我，你妈知吗？”

    第一天就考两门，就算考满分也才三百分，大学必然是没戏了。

    常佩说了些激的话，谢瞻顾让她别客气。临挂电话，常佩突然想起什么，说：“生生，乔文彬死了。我也是前几天才知的，听说他悄没声死在了家里，尸腐烂发臭了才被邻居发现。”

    贺池说：“你问。”

    贺池说：“6月7号。”

    “两百万？！”常佩吓了一，“你从哪儿这么多钱？”

    谢瞻顾忍不住腹诽，这小孩还真是惜字如金，问什么答什么，绝不多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他炒了三个菜，一荤两素，看起来还不错的样。

    谢瞻顾有一箩筐问题要问，他想了，说：“先把-份-证拿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谢瞻顾回到家的时候，贺池正在吃午饭。

银行来，谢瞻顾打车回家。

    姓名贺池，别男，民族汉，生2002年5月4日。

    才吃第一，谢瞻顾就被贺池的手艺惊到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不是得复读？”谢瞻顾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，”贺池说，“我什么都和她无关。”

    谢瞻顾淡淡地吐两个字：“活该。”

    他只好继续问：“那你参加考了吗？”

    虽然贺池回答问题的语气一直很平淡，

    “佩姨，”谢瞻顾说，“我刚往你卡里转了两百万，你收到短信提醒了吗？”

    常佩“嗯”了一声，没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