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”开始，安红不带一丝的语气里突然多了微末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救了他，他却讹上我了。他没地方住，赖在我家不肯走，住我的，吃我的，像条癞狗。我看他比我儿大不了几岁，又无依无靠的，就收留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等养好了伤，小远开始去工地活，他肯卖力，挣得不比我少。他每个月都把工资给我，让我替他钱，还说他挣的钱我可以随便。”

    “孤男寡女在一个屋檐相久了，就容易事。是我主动勾引的小远，我一勾他就扑上来了，说他早就喜我，又怕我嫌他小，怕我知了会赶他走，所以憋得很辛苦。”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，我能记一辈。我一回知，男人和女人那事竟然那么快活。小远就像一吃不饱的狼，从晚上到早上，天亮的时候，他从后面抱着我，趴在我耳朵边说他我。我当时哭得像个傻，我活到三十多岁，第一次有人说我……”

    安红的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哭腔，让谢瞻顾这个唯一的听众心微酸。

    静了好一会儿，安红才接着往说：“那年小远才十七八，又刚开荤，那方面的需求特别，每天至少要两回。虽然我们避了，但我还是怀上了。我在农村有家，还有丈夫，这个孩必须打掉，但小远决不同意。他父母死得早，家里只有一个不怎么亲的，他早就不他的死活了。他想要一个家，就得先有人，他哭着求我把孩生来，说生来之后他会养，不用我心。我心了，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远不到十九岁就了爸爸，我给他生了个儿。我们俩都没什么文化，所以小远了好几百请算命先生给儿取了个名字，叫任思齐，小名就叫齐齐。”

    谢瞻顾恍然，原来那天在城中村见到的那个小男孩，竟然真的是任远的儿。

    “为了不让外人觉得奇怪，我一直撒谎说我和小远是母，齐齐自然就成了小远的弟弟。有了齐齐之后，小远工作更拼命了，他说他想在城里买房，让我和齐齐过上好日。谁不想过好日呢，我梦都想，所以我不停地向赵雪松提离婚，但他死活不肯。从我城打工那年开始，我和赵雪松就和离婚没什么两样了，但他就是要耗着我，我的血，除非我死，否则他不会放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