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孩。你可想而知，我有多在乎你…我千想万算都没有想过，如兰她竟然恨我至此，竟然会把你换走…”

    说是九死一生绝不为过，她产后血崩不止，差连命都丢了。她提前生产府里连个坐镇的人都没有，婆母不在，侯爷也不在。

    在那样的况，她唯一相信的是自己边的人。可是谁能知如兰会怀着那样叵测的心思，故意和她同一天生产，还暗中换走她的孩。

    不过是半天时间，她像是苍老了十岁。凄苦的面容、悲伤的神，还有那言又止的愧疚。多年心血付诸东，亲生的女儿受尽苦难。换成任何一个母亲，都是不能承受之痛。

    她摇摇坠，靠在香芒的上。

    裴元惜有些悲恸，目光同。她曾有过期待，希望母亲自己有所察觉揭真相。但是母亲的所作所为一次比一次让她失望。

    诚然，她并不是很渴望母，可是谁不想多一个疼自己的人。倘若注定无缘，倒不如平常待之，免得徒增伤。

    “母亲，此前，你当真没有半怀疑吗？”

    沈氏凄苦的表怔住，开始微微发抖。她是有过怀疑的，然而她并没有究。其实早在多年前她与如兰前后脚生孩时，她就应该怀疑的。她为什么没有怀疑呢？或许是因为两人生的都是女儿，或许是因为她太相信边的人。

    过往如梦，她罪不可恕。

    “我…”

    “母亲应该是怀疑过的，就在不久之前李姨娘几次三番脚时。但是母亲并没有仔细查明，我想比起真相，你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个傻吧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如锋利的刀，刀刀割在沈氏的心上。她早已血一片模糊的心再次扯裂伤，痛到无法呼。

    她扪心自问，是这样吗？

    答案她不敢细想，因为连她自己都害怕知。

    “元惜，我知你怨我。怨我一时疏乎才害你受那么多的苦，母亲错了…母亲真的知错了，往后我只想好好照顾你，求你给母亲赎罪的机会。”她泣不成声，靠在香芒的上伤心无力。

    裴元惜神怅然，“我不怨母亲，你更谈不上有罪过。不过我以为父母之大多不可能一碗端平不分伯仲，顾此失彼才是人之常。你若顾着元君，势必会疏失对我的照料。我与元君是彼是此，你没有办法彼此兼顾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我可以的…元惜，你相信母亲，我真的可以的。”沈氏像是怕她不信，举起手来要发誓。

    她沈氏的手，淡淡一笑，“母亲自认为可以，却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