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。

    裴元惜再次叹息，“洪，我哥哥是个很不错的人。可是他是庶，而我母亲是嫡母。自古以来，有哪对嫡母庶能真正同亲生母。”

    洪宝珠的脸慢慢变白，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再听不明白，那她就是真蠢。所以这一切都是裴夫人的意思，对方不满意自己。

    “元惜妹妹…我…”她想说些什么，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。裴夫人是元惜妹妹的亲娘，元惜妹妹能对自己说这些话已是难得。

    她的绪瞬间低落，就知自己想得太简单。以前母亲总担心她婚事艰难，不正是因为她名声不好吗？

    裴夫人不满意自己也是人之常，不过是因为父亲同裴侯爷好，她自己又同元惜妹妹好才生的错觉，以为自己能够嫁给裴世那样的男。

    她眶微微发红，竟是一个字也说不来。

    裴元惜送她离开的时候，她已经平复很多，还有心同她玩笑。只是她越是故意在笑，那笑就越勉越难看。

    “洪，不想笑就别笑。母亲那里我会劝说，父亲那里我也会去说的。我是真心诚意想和你成为一家人。不过世事无常，谁也无法预料后事。”

    洪宝珠拉着她的手，低声说了一句谢谢。

    轩院那边，洪夫人一直笑听着沈氏和顾氏说话，时不时上一两句，大多时候说不上话。等到洪宝珠回来，当与女儿一同告辞。

    顾氏得知自己女儿去了裴元华那里，目光有些闪烁。

    沈氏假意要送洪家母女，被洪夫人一句留步便重新坐去。最后送洪夫人和洪宝珠去的是裴元惜，一路上洪夫人都在夸她。

    她笑得腼腆，目送她们上了车之后再转。

    一转，脸瞬间淡去。

    母亲摆如此姿态，摆明是不同意这门亲事。说不同意都是好听的，应该是看不上才对。母亲这么，未曾考虑过父亲同洪将军的，也不曾在意她和洪宝珠的。

    她淡着一张脸返回轩院，在门外隐约听到顾氏的哭声。

    顾氏心里苦，有苦无言。

    自打小姑女儿被换一事揭穿，婆母生了一场大病。那病是心病，吃什么药都不用，最后无法他们只能把婆母送到庄上去散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