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稀罕又不愿放手。

    裴元惜难掩羞赧，实在是为自己的女红汗颜。

    “这个不是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商行闻言，顿时有些不兴。他微微噘着嘴，不太甘愿地把护膝放回去，神很是失望和难过。

    裴元惜又好笑又心疼，“这副是我练手的，你看这针脚多难看。等我熟了，针脚也好看了，再给你一副好的。”

    少年双一亮，重新笑得像个吃到糖的孩。就知娘最好，娘最疼她。好的东西都是给他的，不好的练手的是给爹的。

    不过这话他可不会告诉爹。

    “娘，最近天冷，我觉得有冻脚。”他跺着脚，脚上那双厚靴看上去十分结实。

    正德殿和庆和殿怎么会冻脚？

    他可怜兮兮的，又那讨糖吃的表。清澈的蒙蒙的，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寻求关的期待。

    这是她的孩。

    她生他后便撒手人寰，他过去的一切她都没有参与过。他咿呀学语、蹒跚学步，他所有的第一次她都没有见过。她没有抱过他，没有在他哭泣摔倒的时候安抚他。

    他自小渴望的不止是她的陪伴，还有她的关。

    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冲击一般，在空中飘着摇着无所归依。她想飘得更更远，远到可以冲破时空去看一看他的样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再给你两双棉袜。”

    “娘真好。”少年满足地弯起眉，瞟一自己上的衣服，扯扯被压住的衣角。也不说话，就那么看着裴元惜。

    裴元惜眶发涩，“等娘女红再好一些，我给你衣裳。”

    正是这句话，让少年蒙蒙的眸迸亮光来，极似那天上的星月。他带了好些御厨新的心，现宝似的摆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一边摆心一边唱曲似的哼哼，“有娘的孩是个宝，有了亲娘真是好。”

    从小到大娘对他来说就是冰室里那个永远沉睡的人，冷冰冰的毫无温度。他见过外的那些孩，他们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的时候笑得多开心。

    可惜他大了，要不然娘肯定也会像别的母亲一样抱着他哄他开心。他真想有一天能变成小孩，能懒在娘的边尽撒。

    也不知他还在这里待多久，还能不能看到爹娘重新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娘，你吃。”他笑地举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