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余的便是两位姨娘，秋姨娘虽是禁足却也知府中动向，裴元惜得了上等姻缘，还掏空老夫人的嫁妆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同是侯府的姑娘为何一个天上一个地？

    她失多日，早已没有先前的底气。不敢去找宣平侯哭诉，也不敢有半句抱怨的话传去。只在自己院里摔摔打打气。

    赵姨娘院里一片风平浪静，悠扬的琴声传来，府中人便知大姑娘又在练琴。

    裴元若坐在琴桌前，那似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来，一汇聚成妙的曲。赵姨娘笑看着自己的女儿，眉间全是慈。

    一曲毕，裴元若皱着眉。

    “姨娘，你刚才听我弹的这支曲，是不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好？”

    “姨娘觉得够好了。”赵姨娘想让她歇一歇，“比昨天听起来似乎更好听，姨娘方才差都听着迷了。”

    “够好吗？”裴元若眉未展，“我总觉得不够好，同二妹妹给的那些曲比起来，似乎差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赵姨娘闻言，脸微微一黯。

    老夫人开私库的事她知，她也知老夫人手里有多少好东西。老夫人当家多年，以前侯府的好东西都在晖院，还有老夫人自己的嫁妆。

    原先老夫人最喜元若，那些东西自会有元若的一份。

    今日才知，那些东西中最好的怕是全要给二姑娘当嫁妆。二姑娘嫁得好，嫁妆最丰厚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只是人皆有得失之心，到底还是有些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“你二妹妹的亲事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人说了，说是大都督亲自上门提的亲。”裴元若心思明显还在曲上，二妹妹替她扬了名，她不能辜负那样的好名声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，她也要作属于自己的好曲。

    赵姨娘见她丝毫没往心里去的样，轻轻一声叹息，“你祖母开了私库，尽你二妹妹在里面挑选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应该的，聘礼多嫁妆自然不能少。二妹妹嫁的可是大都督，我听说聘礼堆得轩院无脚。”说到这里，裴元若认真看了自己的姨娘一。脸上缓缓一个笑来，“姨娘我不难过，你也不要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