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祖母若不是想见我，那我就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林氏愣了一，可能是没料到她这么不给辈面。顾氏差笑声来，这个老不死的就是得有个人治一治。

    “母亲，那我送元惜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！”林氏突然喊住她们，颧骨耸的脸上似乎现一抹迷茫，然后大哭起来冲过来要抱住裴元惜。

    裴元惜轻轻一躲，躲开她的动作。

    她哭得伤心，“我想起来了，你才是我那个可怜的外孙女。天可怜见的，你可算是不傻了。你快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。”

    裴元惜走近一些，近到可以闻到对方上那并不算好闻的气味。林氏一无所觉，喜的神却很难让人心生好。

    终是没有靠得太近，林氏像是等不及般一把抓住她。她微微皱眉，觉手臂被大力拉扯的痛。

    “元惜？你叫元惜是不是？我可怜的孩啊，外祖母一想到你的事就心疼得睡不好吃不好。那些天杀的好狠的心，她们怎么能那么对你？”林氏抹着泪着鼻涕，然后又要来拉裴元惜。

    裴元惜往旁边一闪，帕递给她，“外祖母，你一。”

    “这才是我的亲外孙女，就知疼人。”林氏嗬嗬笑起来，然后脸一变，“我病了这么的日，我那好女儿竟然没回来看过我。她那是不孝，怪不得遭了报应！”

    顾氏心一，意识看向裴元惜，见裴元惜没有生气才放心来。听到婆婆骂小姑，莫名又觉得痛快。

    林氏起了劲，看上去很生气，“她是个没息的，都是侯府的夫人了还被人算计成这样。我早就和她说过该心狠的时候要心狠，对妾室姨娘不能太好。生了庶的姨娘留着什么？不知趁早发卖还留着坐大。好孩你可得帮帮你母亲，不能让她被姨娘庶欺负。那个生了庶的姨娘姓什么，赶提脚卖去！”

    顾氏那个不屑，老不死的倒是说得厉害。宣平侯府的庶已成世，小姑敢卖赵姨娘试试？自己理妾室不净惹一堆的祸事，还有脸教别人怎么？

    裴元惜不说话，林氏急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怎么不说话，我跟你说的话记了吗？回去后赶帮你母亲把那姨娘卖了，没得留在府上给你们母女添堵。”

    “外祖母。”裴元惜：“赵姨娘无错无过，怎么发卖？不如外祖母替我母亲，同我父亲去说？”

    林氏目光微缩，大力拍着她，“你个孩说什么浑话，哪有丈母娘手女婿后院之事的？果然是小娘养大的，半人世故都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