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张继续去收拾东西，在其中一个箱最面，发现了那个早就破损泛黄的纸风车。

    小张把东西拿来，有一意外，这一看就是小孩玩的风车，他以为是放错了，顺手想要扔垃圾桶，季饶忽然叫住他：“别扔，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小张一愣，赶把东西递过去。

    季饶着那个风车，轻轻拨了拨。

    风车是他妈妈给他的，用鲜艳的彩纸拼折而成，他妈妈手巧，风车得很致，小时候他把这个当宝，连碰都舍不得给别人碰，但是他送给了叶怀宁。

    他记得叶怀宁小时候的样，明明比他大半岁，但瘦瘦小小个矮他许多，那时的叶怀宁穿着大一号的病号服，蹲在医院园的廊发呆，他从那里经过，好奇心驱使，主动过去和叶怀宁搭讪。

    他陪叶怀宁玩了一个午，走时大方地把风车送给他，叶怀宁问他第二天还会不会来，他说不知，如果他妈妈带他来他就会来，那时叶怀宁依依不舍的神，在许多年后的今天，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记忆里。

    叶怀宁说会等他，但他失约了，当天夜里他妈妈就带着他回了老家去，之后的十数年，他再没来过这座城市，也早就忘了当年那个收他心风车的男孩。

    他认识叶怀宁比林琛更早。

    回去老家半年后，他爸妈遭遇车祸意外去世，他被接回那座小县城，他是在那里认识的林琛。

    他和林琛分享过所有孩童年少时的喜和乐，唯独这个纸风车，只有他妈妈会折，他也只送给过叶怀宁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，叶怀宁把它还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伤的不只是叶怀宁的心，还有曾经的那个小男孩。

    小张喊他：“季哥？”

    季饶从怔愣中回神：“……你有喜过什么人吗？”

    小张挠，不好意思地说：“以前念书时谈过恋，毕业就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，你觉得遗憾吗？”

    小张想了想，回答他：“没什么好遗憾的啊，当时喜也是真喜，后来觉得不合适距离也远，就分开了，没有必要遗憾吧，在一起时兴快乐过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可他和叶怀宁在一起那几年，大多数时候都很敷衍，在他这里，叶怀宁大概从未得到过真正的兴和快乐。

    他连喜不喜都搞不清，他是真的很差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