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，到他边隔了一个位置坐。

    大年三十的晚上，路上连行人都很少，便利店里没有别的客人，前街上的喧嚣被一方玻璃落地窗隔开。

    叶怀宁漫不经心地吃东西，不时抬看一窗外。

    雪飘了起来。

    叶怀宁有些微的愣神，季饶偏过，目光落到他专注看向窗外的侧脸上，半晌没动。

    他们用这样的方式，默不作声地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，终于有警来联系叶怀宁，理他这边的事。

    叶怀宁车的左侧车大灯撞毁了，车凹去一块，比起其他车的惨状确实只能算小的剐蹭，季饶看清楚后依旧心有余悸。意识地去看叶怀宁，那人镇定地和警叙述当时的况，连眉都没多皱一，季饶心复杂，移开了。

    因为是大型车祸，即使叶怀宁的车撞得不严重也不能开走，得留痕迹鉴定，警给叶怀宁开了张单，让他先回去，说之后有消息会联系他。

    叶怀宁只能睁睁地看着拖车把他的车拖走。

    他去街边拦租，季饶把自己的车开过来，在叶怀宁边停：“怀宁，我送你吧，今天除夕，租车很不好拦，别站这里等着了。”

    怕叶怀宁不答应，他又补上一句：“要不你租车价格给我算钱也行。”

    叶怀宁拉开车门，坐上了后座。

    雪天路，季饶把车开得很慢，几次抬从车后视镜里看后面的叶怀宁。

    叶怀宁的目光落在窗外，闪烁的霓虹灯亮不时从他侧脸过，忽明忽暗地映着他黑沉平静的眸。

    季饶无声一叹，放弃了找话题的心思，不再打扰他。

    车停在别墅外，叶怀宁车，季饶将人叫住，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付款码，一笑说：“怀宁，刚说好的，你不给我付车钱吗？”

    叶怀宁拧眉，季饶敛去那些不正经的调笑，轻咳一声：“我开玩笑的，很晚了，你去吧，新快乐。”

    叶怀宁拿钱夹，取了张一百元的钞票来，递给季饶。

    季饶很无奈，只能接过去，看着叶怀宁问他：“……一定要算这么清吗？那我是不是还要给你找零？”

    叶怀宁丢句“不必了”，门去。

    季饶又在车里坐了片刻，看到别墅二楼的灯全亮后，给叶怀宁发了条短信：“晚安，好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