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饶在客厅里收拾一地的狼藉，将那些打碎的玻璃全扫起来，以免之后叶怀宁来不小心踩到。

    心神始终不定，叶怀宁重伤了叶怀安，就算那个人没死，叶怀宁也会有麻烦，……要怎么办？

    浴室门猛地拉开，季饶听到声音，赶过去。

    叶怀宁穿着大了一号的睡衣，漉漉的发耷在额前，衬着他苍白冷淡的面庞：“送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季饶没肯，与他提议：“外暴雨，现在已经很晚了，你在这睡一晚吧，我帮你收拾了客房。”

    叶怀宁还是那句：“我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季饶犹豫提醒他：“怀宁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现在回去，很可能警察不久就会上门？”

    叶怀宁不以为意：“那又如何？在你这里难能躲一辈？”

    “今晚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？你是自卫伤人吗？”

    叶怀宁没再吭声。

    他和叶怀安打斗时现场既无监控也无目击证人，本没办法证明自己是自卫，且还存在是否防卫过当的问题，一旦警察上门他了拘留所，在官司打完之前，他可能都不来了。

    季饶劝他：“不叶怀安死没死，你因为他搭上自己都划不来。”

    叶怀宁的目光落向窗外，只有黑夜和无尽的冷雨。沉默一阵，他平静说：“我觉得划得来。”

    叶怀安挖了他的，没有受到应有的法律惩罚，他只能选择自己来，至于这样明不明智，他不想去思考。

    哪怕之后真要坐牢，他也认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怀宁，你的发.期是不是快到了？”

    叶怀宁拧眉，季饶继续说去：“临近发.期，alpha信息素的能诱使omega提前发.，如果你愿意，我们试一试吧。”

    叶怀宁在那一瞬间沉脸，但他听明白了季饶的意思。

    不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、无法自控行为的神病人和于彻底发.期的omega，都可以不用负担刑事责任。他的正常发.期应该就是明后天，确实可以行提前，且在行激素平检测时不会测太大的波动，因此而逃脱刑罚。

    一旦他今晚发.期，明天就算被带去警局，行过激素检测后立刻就可以办保释手续，之后只要法院认可他的检测鉴定结果，无论他是否自卫伤人，都不需要再担刑事责任，这确实是现在最好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