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的兆。

    沈轻舟上总带着一淡淡的疏离，他看似开朗活泼，跟谁都能打成一片，但其实心防极重。

    老院也好其他人也好，沈轻舟始终跟他们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，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斩断彼此之间的联系。

    他就像一只大而孤独的野兽，即便在某个地方停留片刻，心始终漂浮不定。

    这样去迟早有一天会崩溃。

    顾凉暗不知沈轻舟从前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，也不会主动询问，因为这个举动无异于让沈轻舟撕扯伤，重新经历一遍那些不堪狼狈的过去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让沈轻舟加第一军团，除了保护，更想让沈轻舟知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值得信赖依靠，托后背甚至生命。

    沈轻舟叹了一气，直视顾凉暗的睛，“你们不害怕？”

    “害怕什么？”顾凉暗温声问。

    “我布置的阵法啊。”沈轻舟指了一还在自相残杀的虫族，表更加困惑，“你不觉得我特别毒？”

    修真大陆也不是那么和平，经常会跟族妖族发生。

    每次对上，修真界都损失惨重。

    那时候沈轻舟还很天真，看到伤痕累累的同门后，他觉得自己应该些什么帮帮他们，便苦心钻研这阵法。

    经过试验，发现效果特别好。

    可他将阵法告知当时率领正修士对抗族的宗门门主时，却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通。

    在那之后，不少人看他的目光就变了。

    这也是宗门发现无法掌控他，拼命泼脏之后那么多人认为他真的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顾凉暗心脏钝痛，呼都停滞几秒。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渣才能说这混账话？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恨不得将曾经伤害过沈轻舟的那些畜生千刀万剐！

    顾凉暗看着沈轻舟的睛，一字一顿，“轻舟，你听我说，方法从来都不会错，错的是使用方法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就比如现在，要不是这个阵法，我们现在肯定陷和虫族的苦战，说不定还会有人牺牲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阵法用在虫族上叫保家卫国，但是用在无辜的平民上，那就是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