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晗蓦地蹲，用手捂住脸。

    而且是已经洗净又晒的。

    张郁青话少，还总是在怼顾客。

    去遥南斜街之前，饼也烤好了，秦晗把自己独立烤的那一份装饼分装袋里，准备给张郁青带去。

    其实他也属于年轻男人那个范围的，哪怕闷在罩里，声音也很好听。

    再次被怼的顾客可能是思考了一会儿，语气忽然就萎了：“青哥，我就是慌，心里总觉得没着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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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接，你开团随便一家店，199的团购就行，有99的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等她楼时，脖颈还有些发。

    “是个。”

    顾客可能真不是他的上帝。

    白的单肩包就放在那张普拉提床上，旁边是她的白袜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听见她推门的声音，他着罩从纹室里探岀半个，看见是秦晗，这人直接就笑了。

    秦晗尴尬得想要转就跑，却听见张郁青在笑：“东西在杂间，自己去拿吧。”

    来时她和家里说是来玩，总不能一个多小时就回家，她想在张郁青店里呆一会儿。

    张郁青没说话，那个男人又闷着声音说：“老爷以前就喜写书法，写什么‘忠报国’啊‘我祖国’啊什么的，你说他在贫困地区支教一辈也没捞到什么好，要是在帝都市，他那个病搞不好还能抢救一的，最后一面都没见到......”

    她去时，张郁青并没在外面。

    秦晗第一次听见男人说话带哭腔，

    秦晗放饼，噔噔噔跑到楼上，推开杂间的门。

    张郁青没说话，那个男人又开始说了：“青哥青哥，我觉得纹一个行，你给我设计设计呗，经你手设计的图案肯定好看，多傻的提议都能好看。你觉得我纹个‘我祖国’咋样？放还是放后背？啊！要么背上再纹个‘忠报国’吧！青哥，你觉得我这提议是不是酷的？”

    遥南斜街还是那闹的样，秦晗迈张郁青的店时，街几个老人正坐在树荫的石椅上拉二胡，曲调悠扬，合着蝉鸣，很好听。

    秦晗安静地坐在店里，偶尔能听见纹室里传来说话声。

    “青哥，你别这么冷漠啊，我要是多纹四个字，不对，我要是多纹八个字，你不是还能多赚我钱么。”

    他的店里有一竹林的清香，好像能够让人安心来似的。

    秦晗怕他开调侃，赶举了举手里的袋：“我给你带了自己烤的饼，谢谢你这几次的帮忙，还有......”

    毕竟她那令人糟心的袜，在人家的店里躺了好几天。

    “还有收留你的袜。”张郁青替她说完。

    张郁青店里依然只有老式电风扇在，她抬起手扇了扇脸侧，张郁青应该是在忙，她站在店里犹豫了两秒，坐到了床边的桌旁。

    简直不想活了。

    秦晗能听来，最后一句是张郁青说的。

    不过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再说话：“青哥，你说我前这儿，再纹个‘我祖国’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她居然让别人帮她洗了袜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