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晚饭吃得其乐，秦晗没留意到她离开时，秦父和秦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
    她还以为，争吵已经被留在了客厅那段没开灯的黑暗里。

    再回到卧室，秦晗松了一气，天真地想：

    还好，生活不是嶙峋骨的小说，爸爸妈妈应该只是争吵了一瞬就和好了。

    卧室里甚至还能听见秦母边洗完边哼着的小曲。

    手机还躺在床上，秦晗扑到床上，碰亮屏幕，有一条未读信息。

    开，是张郁青发过来的一段小视频。

    视频不知是找谁帮忙录的，张郁青站在他的店里，手里拿着橘的玩球，动作舒展地抛去。

    小金狗原本在他边，尾抻得直直的，蓄势待发，看见球飞去，它也跟着窜去。

    他后是店里的窗和窗外的遥南斜街。

    可能是刚到傍晚，街上有几家店铺都没来得及亮牌匾，遥南街第一幼儿园早已经放学了，只剩蓝的卷帘铁门拉来。

    破落又老旧的街，张郁青嵌在其中，有安静的突兀。

    录像的人应该是没什么耐心，没有追着去录小金，反而把最后一个镜停留在张郁青上。

    他站在店里的灯光，眉笑。

    秦晗是趴在床上看这段视频的，手机就立在枕边，可能是距离太近，她忽然有，张郁青就站在她前的错觉。

    视频播放完，自动停。

    秦晗又开，重新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张郁青的动作莫名的有熟悉。

    是在哪看见过呢？

    这样的抛动作？

    是他！

    秦晗忽然想起初中那次，学校组织去地质博馆参观，大车堵在十字路，而她趴在车窗，隔着车龙的街，看见对面公园里投箭的小哥哥。

    小哥哥也是像张郁青刚才那样，动作舒展地把箭投掷去，然后在光朗地大笑。

    那时候秦晗想过，大以后如果要找男朋友，就要找小哥哥那样的。

    这事儿一直被她自己戏称是人生的初恋，一见钟。

    视频再次停来，停顿的画面回到起初没抛球前。

    张郁青淡淡地看向录像的人，又像是透过手机屏幕，在和秦晗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