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俩人闹腾半天，张郁青拎了条仔来，正穿着呢，罗什锦随问：“青哥，你啥了，磕成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楼矮柜上撞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，那个矮柜的柜角撞一是疼的，我也撞过。”李楠说。

    “李楠撞也就撞了。”

    罗什锦纳闷，“不是，青哥，咱这店也开了7、8年了吧？自打开业起，那个矮柜就在那儿，你咋还能撞上？”

    张郁青扯了扯嘴角。

    也是，能在自己每天走无数次地方栽跟，可见他当时有多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什么没什么好诧异的。

    他可太诧异了！

    小姑娘怎么就突然有对象了？

    张郁青走在学校喧闹的廊里，又想起2月份的事。

    过完年之后，他承认自己有些耐不住，主动给杜织打了个电话：“老师，有空请你吃个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太从西边来了？大学也没听你恭恭敬敬叫我一声老师，黄鼠狼给拜年？”

    杜织这么说着，也还是应这顿饭。

    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，知张郁青想问什么，偏就不说。

    整整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，聊到天南海北，就是没聊到张郁青想听的话题。

    其实张郁青也只是想问一句。

    他总有担心，担心小姑娘不回国了。

    张郁青疼地想，秦晗是个，要是和她男朋友好，男朋友去哪，她也很可能真的就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万一男朋友是外国人......

    越想越他妈堵。

    他索直接问了：“老师，秦晗有没有回国的打算？”

    杜织当时只是了个神秘的表，说，小姑娘在沙。

    后面的话，张郁青突然就不敢问了。

    她男朋友是沙人吗？

    她会不会在沙就业，会不会在沙结婚？

    张郁青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自己居然会有“不敢”的时候。

    那天请杜织吃的西餐，咖啡加了半份糖，却怎么喝怎么苦。

    想着这些时，张郁青已经走到了音乐教室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