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的是气氛。

    像是终于察觉到车过于安静，许霁打开音响，车的蓝牙音箱里立刻缓缓淌莫扎特的D小调幻想曲。

    许霁从旁拿一瓶矿泉递给她，“渴？”

    她问:“服务区还要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程愿安有些僵的接过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程愿安暗暗睨了他一，“直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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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也不涵某人了。

    觉许霁的目光似是停在了自己脸上，程愿安突然意识到什么，赶从包里掏一个气垫粉饼，此地无银的解释：“我怕我妈怀疑，就没化妆。”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程愿安觉得自己的要熟了，脸也因为车持续升的温度而渐渐红。

    这人怎么这么会聊天？：）

    程愿安听着钢琴曲，就觉得越来越沉。等她再次睁开睛，车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寂静。

    虽然人有三急，但在这个时候，这个人面前，程愿安

    许霁看了看前面的路牌，“刚刚你睡觉时经过了一个，一个要大概半个小时之后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路无话。

    许霁的目光在镜片右移片刻，又淡淡收回。

    他听不懂。

    “有冷。”

    速两旁的路灯飞速向后，车已经充盈着许霁上那木质香，让人有些懈怠。

    程愿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坐起，又猛然摸摸自己的嘴边。

    许霁刚刚放上档位的手又挪了来，等她补完妆，看了她一，一边发动车一边说：“没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轻快，又像有些悲伤。

    许霁伸手将车气调大，又将副驾的坐垫温度调到最。

    程愿安觉得有些大事不妙。

    许霁像是察觉她的脸不对，问：“想上厕所？”

    许霁见程愿安满脸通红，还在那里扭来扭去，微微侧，问：“又太？”

    她不由得在座位上扭了几，想找个更为舒服的角度。

    程愿安挤一个假笑。

    许霁冷冷丢一句，但手还是伸到主控面板，又将温度降了来。

    还好，没。

    说完，她将侧过去，背对着许霁，拿粉扑往脸上拍着。末了，又拿一只豆沙红对着镜抹了抹。

    见着车一路往城外驶去，程愿安这才觉得有些奇怪，问：“这是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难伺候。”

    许霁嘴角似是挑了挑，也没接话，不慌不忙的单手打盘，将车拐角驶上车。

    许霁答：“川溪，我爷爷在那有园。”

    川溪是江临市南边的一座小城，离市区大约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。程愿安没想到这次门会有这么远，两个多小时对着这么座冰山，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尴尬。

    之前因为车闷，她喝光了许霁递给他的那瓶。此刻，突然有想上厕所。

    “坐垫上有钉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