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霁一直看着她，等到她不再说话，绪像是平复了一些，他才浅声：“你没有错，只是这世界太复杂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。你救了那么多人，没有必要总是想着自己救不到的那些，你又不是神，不必对自己太过于苛责。”

    许霁听完，平静：“施晴的父母作为监护人，对于她的治疗方案有着绝对决定权，这个医院和医生都没有办法去左右。像她这况也并不罕见，你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许霁接过来，又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看瓶上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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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。”

    “吃不吃螺蛳粉？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程愿安神黯淡来，“也没什么，工作上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我作为医生没有办法去替她决定，但她还是个孩，什么都还没经历过，为什么她不能为自己的生命决定？为什么这样的人也能父母？我们医生拼死了命在救人，可他们却可以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送死，就因为她是个女孩！明明可以救的，明明可以活来的，凭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用了吗？效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程愿安的声音渐渐哽咽，

    “吃不吃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医生不该被这些事影响自己的心，可难无动于衷就是标准答案吗？我还不到，不行吗？我错了吗？”

    程愿安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先说的？我只是附和一。”

    程愿安睨他一，将油递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……啊？？？不是……你这话题转换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今天过的很糟糕。”

    许霁若有所思的了，“是差。”

    程愿安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，将今天的遭遇讲给他听。

    程愿安打断他：“我讲给你听不是想听这些大理。这些难我不明白吗？如果你觉得我的绪不可理喻，或是很没有必要，你大可不用听，我自己消化一也能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吃。”

    “有贵的，省着用啊……每次半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觉得不可理喻。”

程愿安一，淡声问：“今天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许霁放碗筷看着她，“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然而自从她把那碗粉端餐厅，许霁就再也没有从书房里来过。

    “这是人家澳大利亚农场自己提炼的好吗？在那卖的可好了，不是三无产品。真的很好用，给你一瓶试试，我囤了好几瓶。”

    洗完澡，她看到床柜上的油，突然想到前一晚许霁一个人在台上喝酒的模样，便拿着瓶敲响了许霁卧室的门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许霁看了一她手中的瓶，“没有，看包装不像正规商品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程愿安有些莫名的抬起，“你就是这么安人的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？”

    程愿安心满意足的吃完一碗螺蛳粉，心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程愿安用手指跟他比划着。

    程愿安低，“我以为了这行会看淡生死，但是每次有病人走的时候，我还是……可能是我心理素质太差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