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不必。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程愿安望着他的笑容怔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自从认识他以来，就几乎从没见他正经的笑过。

    即使在婚礼那样的场合，他也只是笑的礼貌，却始终带着距离。

    上次她从床上掉来，是她第一次看他笑的无所顾忌。

    这会儿，他的笑容就像屋外熹微的晨光，带着这晚里恰到好的温度。

    程愿安回过神来，赶转快走了几步。

    在浴室里脱了衣服，她又使劲闻了闻自己上的味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，总觉得今天那焦味，尤其刺鼻。

    她在浴缸里放满，扔了一颗玫瑰味的香氛浴球去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又扔了一颗。

    打开音乐钻里，全都酥的放松来。

    沉重的疲乏后知后觉袭来，程愿安将靠在浴缸边，渐渐沉了去。

    许霁煮完一杯咖啡，次卧那边依旧飘来隐隐的音乐声。

    距离程愿安去，大概也有四十来分钟了。

    他坐在餐桌边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穿过客厅走到次卧门。

    床铺还是没人动过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敲了敲浴室门：“程愿安？”

    唤了好几声，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许霁突然就有张，又加重力量敲了敲：“程愿安？你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只过了不到三秒的沉寂，许霁再也捺不住，“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猛地推开门。

    浴室的音乐还播放着，空气中充盈着的汽。

    程愿安赤躺在浴缸里，白皙的手臂搭在边沿，歪在浴缸边缘微微仰着，双闭脸颊红。零零散散的玫瑰飘在粉面上，将她那片旖旎光隐约遮了些许。

    目光不自觉的一寸一寸扫过她的，又赶收回。

    一从腔涌上来，连带着气息也变得沉重而浑浊。

    许霁站在门，手里握着门把，不知该不该走近。

    他再度加大了音量，喊了一声：“程愿安！”

    浴缸中的人终于慢慢掀开，意识涣散的盯着门闯来的男人。

    懵了数秒。

    程愿安逐渐清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