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
    许霁知。

    睡是不可能一起睡的。

    除非他还想再死一次。

    但他也不想罗卉察觉什么异常，只得先答应：“嗯，我去等。”

    程愿安的房里仍旧有一熟悉的香味。

    不敢上床，许霁只得坐床边趴趴的懒人沙发里。在那熟悉的气味中，不知不觉就越来越沉。

    过了午夜，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。程愿安随手将肩膀上的包脱，习惯的往小沙发上一扔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像是砸到一个东西，接着传来男人慵懒的一声询问：“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程愿安吓得一抖，一时摸不到大灯开关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。

    许霁手脚的困在过于柔的沙发里，看上去还有些稽。他屈起膝盖朝上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，便朝着程愿安伸手，神极为乖巧：“拉我一把？”

    程愿安差就条件反的准备接住他的手，又立刻反应过来，给了他一个白：“自己起来！”

    “你在这嘛？”

    程愿安关上门，“跟我妈告状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许霁手脚并用的从懒人沙发上爬起来，

    “我来跟你歉，然后接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程愿安淡淡看了他一，绕过他走到窗台边，转过背对着他，“你走吧，我不回去。”

    许霁走到她侧。

    借着窗外的月光，他只能看到程愿安倔的侧脸，和她缓慢扑闪着的睫。

    正斟酌着歉的话语，程愿安先开了：“许总，你还记得我们的婚后协议吗？”

    许霁一颗心猛的被拽到半空，“提这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违约了，所以我们的夫妻关系即刻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程愿安转盯着他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许霁语气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我说我不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