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是店里最忙的时候，程雪立经常过来帮忙，蹭顿早饭再去上学。

    “妈，”栾树问，“星儿呢？”

    可没想到，今儿个“赖床狂”起得比他还早，房间里没人影儿。

    穿上校服，提着昨晚就整理好的书包，去爷屋里吃早饭。

    广告费不算多，就五千，但对中生来说已经算笔款了，最重要的是，这钱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，特有成就。

    刚吃两，就听见祝贺扯着嗓门喊：“小树！星儿！吃好了没呢？”

    程雪立他爸程宴走来说：“他刚走，你们骑快儿没准儿还能撵上他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前一后地说话实在不方便，祝贺歇歇嘴，一直到学校，停好电动车，他才说起另外一件事：“昨儿个在KTV，你跟孟醒那闺都说什么了？孟醒说她一KTV就哭得梨带雨，那叫一委屈，你到底怎么着人家了？”

    推着“小黄蜂”了大门，祝贺问：“星儿呢？”

    祝贺喊：“橙！上学啦！”

    “卧槽，我看这俩小玩意儿是欠收拾了，还分裂二人世界来了，”祝贺义愤填膺，“我今儿个非把这个‘不能说的秘密’给撬来不可。”

    祝贺的电动车是继承他的，和崭新的“小黄蜂”比，有儿相形见绌，他说：“等广告费到手，哥们儿也去买辆新车，这辆破车衬托不我贵脱俗的气质。”

    “忘了。”栾树敷衍一句，掏手机打电话。

    和龄叮嘱：“骑车慢儿。”

    “橙”是程雪立的外号，因为他姓“程”。

    前不久，他和孟醒接了个饮料推广的活儿，把几个好朋友都用上了，拍了条不到一分钟的沙雕小视频，传到Tik Tok上，还幸运地得到了官方推广，赞数轻松就破了一百万，顺便还了波粉儿，一箭双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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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吃了，”栾树背上书包，“爷爷再见。”

    栾树没吱声，一拧车把，“小黄蜂”就上路了。

    祝贺嘀咕：“嘿，一个两个都这么积极，怎么回事儿啊？”

    骑胡同，俩人停在程家的早餐店门。

    “那你知他们俩整什么幺蛾呢吗？”祝贺问。

    “不赶这几分钟，”凤芳说，“再吃儿。”

    栾树站起来：“我上学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哟呵，”祝贺一脸惊奇，“他没吃错药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，”栾树说，“是不能说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栾树说：“已经去学校了。”

    早峰，路宽也架不住车多，祝贺没法儿跟栾树并驾齐驱，只能跟在“小黄蜂”后。

是不可能起的。

    五分钟冲个澡，发短不用，晾会儿就了。

    祝贺啧啧两声，一脸“恨铁不成钢”的表：“我们家孟醒瞧着你和星儿两条单狗怪可怜见的，

    栾树勾着钥匙往外走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星儿和橙绝有事儿瞒着咱们，”祝贺大声说，“俩人这几天时不时就猫一块儿叽叽咕咕，我都撞见好几回了。”

    栾树答应一声，去洗漱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栾树说。

    “上学去了，”和龄在厨房里说，“不到七就蹿了，一回见他这么积极，不定有什么猫儿腻呢，你去学校之后看着他儿，别开学第一天就给我找事儿。”

    栾树骑上车，发，祝贺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