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书看着被冷风得脸苍白的俞礼，迟疑：“要不主先回吧，等雨停来再来。”

    由执书撑着一柄油纸伞，俞礼端着煮好的莲羹去到商炽的院，整个院静悄悄的，没有一个人。执书上前敲了敲门，意料之中没人来开。

    如此过了五天，李向不得不来找俞礼，那会儿俞礼刚了一碗药，正待喝第二碗时，李向冒雨闯，朝他跪伏着磕了个。

    昭兴帝被问得哑无言，那一刻万人之上的皇帝苍老了许多。

    俞礼脚不沾地得忙了起来，又被同在翰林院当值的王侍郎使了几个绊，一时间更是大，科举当日才得了空闲回府休息。

    昭兴帝震怒：“你母亲只有忠武孝仁皇后！”

    商炽怔怔：“有个人喜这只猫，我要它活着。”

    自那晚后，皇帝的一日不如一日，万寿节也因此延误，朝中派系彻底泾渭分明，暗中斗法，与此同时三年一度的科举开展，新鲜血即将涌朝堂，局势跟着张了起来。

认得，我母亲养的那只猫就是全黑的，它应该是那只猫的儿？或者孙？”

    这中途，恭亲王给俞礼递过请柬，估计是想商议收拢会考人才的事，被他以公务繁忙推了回去，在府里的这段时间，俞礼满心思都放在了自己作死写的那封信上。

    他自己都不知为何，那一刻脑海里闪过着墨衣坐于亭的少师俞礼，怀里抱着黑猫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，黑纱的嘴角微微挑起，风和日丽岁月静好。

    自那晚从皇回来后，商炽变得越发暴戾，当晚邀了梨园的戏班来唱亡国曲，戏们胆战心惊地跪了一地，又不敢不唱，战战兢兢地唱到天亮，天明时，商炽给了一大笔赏钱，此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不喝。

    黑猫在商炽手里虚弱地睁开，见到他后正要张嘴叫，金碧辉煌的寝殿上，商炽住猫的鼻，垂死之黑猫拼命挣扎起来，商炽目光郁，却在黑猫即将脱力时松了手。

    10、第十章

    俞礼倚在床上，放到嘴的药碗，苦笑：“你说错了，我也恐惧他，忌惮他，又需求他。”

    平时李向是决计不敢的，但这会儿估计是俞礼给的勇气，他抵着手肘奋力将窗扇撞开了，俞礼便端着莲

    可是帝王之言，有哪几句是真心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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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你暗室里画像上的那个女人是谁？谁得了皇帝倾尽六的却依然只能被藏于暗室？”

    俞礼摸着屋边沿往前走，说：“人不吃不喝，七天就会死，商炽再厉害，也是个人。”他摸到窗檐，对随后面的李向：“撞开。”

    这日俞礼接到里递来的折，让他去翰林院督查科举事宜。这是他升值后第一份要务，就极为棘手，科举相关的案卷堆挪成山，每年科举前都需提前论撰文史，其任务量又大又杂，是最被嫌弃的差事。

    “朕所还不是为了你，太之位也永远是你的，难这还不够你解气？”

    李向红着脸支吾了半天，说：“俞少师与旁人，不同，殿待俞少师，亦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少师大人，我实在不知该向谁求助，这些年来，殿边从未现过真心待他的人，每个人都带着目的，或恐惧他，或忌惮他，或需求他，思来想去，唯一能帮到殿的，或许只剩少师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