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，病势来得异常汹涌，俞礼再次卧倒在床，裹在厚厚的被里,咳嗽声仿佛拉扯着肺腑的最后一气。

    “现在我就觉，自己真撒谎，明明都没有立场去阻止这事，当时商炽肯定觉得，我很可笑吧。”

    俞礼突声：“阿，或许当初金銮殿上，我就不应该醒过来的吧。”

    俞浮禾看了他半晌，才问：“阿是不是你太了？”

    小丫鬟们都觉得是她们那一日抛俞礼去凑闹，才导致公在回去的路上着了凉病复发,因此十分愧疚,每日看着俞礼的眶红红的,照顾得越发殷勤。

    俞礼疲惫地靠在床，青丝披在后，泻于榻上：“当时商炽问过我一个，类似你跟他掉河里，我会救谁的问题，阿，你知我怎么回答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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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除此之外,俞浮禾每日会在夜赶来,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俞礼整夜,第二日天亮又赶着离开，如此连续几日,脸难掩憔悴,但不想俞礼担心，用脂粉遮盖着。

    整个屋里都充斥着苦涩的药味,医师来了一波又一波,始终也没见病好转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，自己似乎没了当初的斗志，没了当初的义无反顾，变得瞻前顾后，左右衡量。

    俞浮禾红了，起去倒了杯温的，想亲自喂俞礼喝些，俞礼却自己接了过来，喝了便抱着那个碗，又开始发呆。

    格温柔的人，往往也极为固执。

    自那日后,摘月楼受到彻查，虽从到尾严格盘查了遍，但因为摘月楼的幕后主人是玉如兰的原因,那座院在盘查中漏了过去。

    俞浮禾嘴角的弧度越来越苦涩。

    夜，俞礼从噩梦中惊醒,神恍惚地盯着床帐,汗黏了额前碎发，病容苍白，凄且脆弱。

    他开，才发现嗓音嘶哑地本发不声。

    涣散的视线慢慢拢聚，俞礼后知后觉地看向俞浮禾，哑声喊了句：“阿。”

    俞浮禾撑着床边打着瞌睡，察觉到动静跟着惊醒,忙握住俞礼的手，轻声：“阿礼，可是哪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俞礼静静看着背影纤弱的青衣女，说到底，阿背负这么多，起因都在于自己，如果这世上没有他，俞浮禾应该也不会去想着推翻商王朝这个庞然大。

    温在他手里一变凉，俞礼毫无察觉，端着想再喝一，俞浮禾拿过杯，又重新去倒了杯。

    烛光，俞浮禾的背影僵了一霎，而后捧着杯转笑：“胡说什么呢，你若再说这样的话，阿会生气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没我。”俞礼顿了，续：“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我觉得，这是很遥远的事，大言不惭地说……”俞礼垂目看着杯升起的雾，：“我会在这事发生前，拼尽全力去阻止。”

    俞浮禾撇开

    换作现在的自己重新回答这个问题，肯定会说，我会比你们提前一步河里。

    先把我淹死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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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俞浮禾将杯递给他，顺着他问：“怎么回的？”

    54、第五十四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