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：“人哥哥介绍得可真详细，你们皇帝边不也有一只么，不过我是死傀，她是活傀。”

    死傀不知疼痛，模样保持在死时，活傀是由将死之人练成，跟寻常人无异，但不能见光。

    俞礼听她提起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影舞。

    云霜说完渐隐于黑暗中，只留一句：“一路上听了许多关于帝师大人的事迹，云霜很好奇呢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意味，让人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玉如兰收剑鞘，转：“此次夫人京，必有大事发生，你不该的。”

    俞礼转言问：“玉如兰，你知窦夫人的计划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她最开始是打算扶持商熔继位，从控制商王朝，不过最后商炽没计划行事，夫人察觉到商熔失了掌控，才执行第二步计划，想要以你的世发动起义，不过这一步计划也被终止，你和商熔了一样的选择，让自己在这盘棋局上变成了一颗废。”

    俞礼皱了皱眉，不明白商熔为什么也会背叛俞家，俞家背后站的北戎国，以商熔的心，就算明知可能会被控制，他应该也会义无反顾地去争权才对。

    玉如兰续：“之后窦夫人打算如何，恐怕只有她自己知。”

    翌日，窦夫人起了个大早，让丫鬟备好香烛和供奉，带着俞礼登上车，前往金佛寺。

    天亮时雨便已停了，一路泥泞。

    车上，窦夫人依然是位端庄淑雅、一心向佛的夫人，握住俞礼的手温声：“最近你跟浮禾接连事，待会儿诚心拜拜，可别再让为娘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俞礼应了声，见窦夫人这般，甚至怀疑之前那些都是自己的错觉。

    正午时分，车才到金佛寺，主持收到消息，了寺门迎接，窦夫人与之参了会儿佛礼，才与俞礼到佛殿叩拜神明。

    窦夫人双手合十，模样虔诚地低声念着无声的请求，俞礼拜完便侯在一旁，等窦夫人完事，又一起去吃了斋饭。

    午窦夫人到偏房休息，俞礼想起上次来金佛寺的事，本想去找圆真法师解惑，却听沙弥说，圆真法师云游去了，归期不定。

    俞礼心里始终有些不安，让镇抚司的人严守寺庙，回去的路上却意外地看到商熔。

    商熔正坐在盛开的杏树的石桌旁，与一名僧正谈论着什么，远远见他神沉郁，一华发几乎与漫天飞舞的杏相。

    察觉到有人走近，商熔抬看来，见是俞礼后微微一笑，随后朝僧说了声，僧颔首后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