跹，此前讨饭的那名妇人抱着婴儿，急忙跑了来，看到死不瞑目的王二和愣愣躺在地上的俞礼，惊恐一，直直摔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官兵来一看，着鼻问：“就是他给你的纸条？”

    妇人呆滞地了，又连忙摇，她想为俞礼辩解什么，可一句话也说不。

    俞礼闭了，缓过神了脸上的血迹，拢上衣服慢慢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有怪癖，想轻薄我，不得已才失手误杀。”

    几名官兵互相看了，最后决定：“无论什么原因，你杀人在先，就得受罚。”

    不到绝境，俞礼并不愿暴自己的份，放弃抵抗让官兵制住自己，那名妇人见此忙拦在官兵面前跪地磕，哀求：“请官老爷看在公是为自保的份上从轻发落，千万别将公送去充军，这位公受不住军中的苦。”

    被送去军营的犯人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，永远被安排在第一线，能活来的几乎没有，送去那只有死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别来碍事！”

    官兵不耐烦地踢开她，妇人抖着手护住怀里的婴儿，婴儿哇哇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路过妇人时，妇人怯弱地握了截俞礼的衣角，连声对不起，俞礼朝她微笑着摇了摇，随后被官兵推搡着离开了棺材铺。

    俞礼心想着，被送到军营，说不定还能偷偷去看一商炽。

    如今军中缺人，每日都有无数士兵战死沙场，唯一充补的城中壮年都已经抓完了，只要城中有人犯事，无论大事小事，就算只偷了粒芝麻，也会被官兵逮去战场，从此生死难料。

    俞礼被送到凤霞山外一层的帐里当后勤，每日更敲三次才睡，天还没亮就得被号角声吵醒起床活。

    说床都算比较委婉，只能说睡的是个草铺，连床被都没有。

    俞礼怕被人认来，每天都往脸上抹灶台里的黑灰，完大锅饭后，又得跟着去将战场上还有气的装车上推回来。外层这边全是缺胳膊断的，俞礼走在战场的尸堆里，一个个翻过来查看还有没有气。

    有时候看到受创格外血腥的，会忍不住恶心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