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，师弟。”谷皖觉得有人摇着他。他想抬，后脑勺像了个铅球一样压着他，又仿若一针缓缓，搅着。嘴也是的，突起的蹭到了胳膊。他闷哼着，没力气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师，师弟是不是发烧了？”

    谷皖听到程航的叫声，却没法回复他，他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好多人围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闻见一血腥味儿？”关元了鼻。

    “是有那么一。”旁人附和。

    程航更着急了，“什么血腥味儿不味儿的，刚才他好好看书来着，说是不舒服趴了一会儿，结果现在都没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谁叫你自己的事非要赖人家谷皖上，人家这几天本来能放松一，让你叫所里。”说罢，关元从谷皖额与胳膊的隙中探一只手，“我去，都这么了！”边说边招呼程航打个车，“他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就不对劲，那小脸，惨白兮兮的。”

    程航手忙脚地从手机上打车，给谷皖上衣服，围了一条借来的围脖，“怎么了这是，初冒了？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了，赶送他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谷皖只觉脚底没力，是被人拖着走，程航和关元俩人一左一右扶着他。他到不好意思，却无法控制，只能地搭靠在别人上。

    “病人也没什么事，就是最近神不振。还有，伤发炎了，他也真是的，上有伤洗什么澡啊，泡的染了。”医生检查完以后揭开帘，看着昏睡在病床上的人，给关元和谷皖解释，又问：“你俩都是家属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，我们是他同学。”程航。

    “哦，我就说这么大个你们怎么发现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俩人目瞪呆，同时脱而，原来那血腥味儿还真是谷皖上的。那么温和的一个师弟，怎么招的仇？惹上黑社会了？

    医生看了关元，“病人得上药，这个男同学跟我去给他换一衣服，你先回避一。”

    关元腹诽，这什么伤啊，又不是痔疮，还看不得。

    等程航来，关元一把揪住他：“师弟到底是伤着哪了？”

    程航满大汗，嘴里吞咽着，“背，背上，好一条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严不严重？”关元急切。

    程航摇摇，又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什么意思啊？”

    “伤得倒是浅，但是那一都发紫发青了，我去，没法形容。对了，你和翟教授说了吗？怎么说也是发生在所里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”，关元，问了程航半天什么也没问来，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俩人在病房里的椅上坐了好久，谷皖手机有锁，人又叫不醒，不知怎么联系他亲戚。正愁着呢，一个黄大个打开门，快步走过来。

    程航认得，和关元：“这就是翟教授那个大侄，英国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