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斌和颜弈淇离开的时候，王登临一路相送，当初的戒心已经放很多。走到门，王登临犹犹豫豫好像有什么话要说。

    颜弈淇抬看他，表示不解。

    “那个，最近我觉有人在我们这边盯着，你们也小心吧。”

    王登临当初以为这是颜弈淇派人来监视他们的，但通过和他的相，打消了这个念。

    “我们知了。”颜弈淇的表凝重起来，“你们小心，有事及时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王登临没再多说，目送他们。

    “最近黄粱的家人那边有展了吗？”颜弈淇问，和侯斌走园区。

    侯斌颔首，这个他还没来得及说，“大致查在d市的景山区，方位待定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在观察我们。”颜弈淇抛这么一句，“也有人在盯着黄粱，看到我们有动作后急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两可能，一是线索我们已经找得差不多了，就在你说的那里。”

    找得越贴近他们真相，才能越惊动他们。

    颜弈淇习惯摸了摸兜，旋即知兜里拿不烟了，“另一可能是，他们已经把人转移了，现在你查的线索是他们的引诱。”

    侯斌后背一凉，之前办事的时候确实找了很多私家侦探，但是忘了反侦察策略。当时能把颜弈濡坠桥事件掩盖的人，怎么可能是轻松对付得了的。

    “是我们办事不力。”侯斌表张，时刻觉得自己走在独木桥上。

    颜弈淇没作什么答复，他觉到无力，又无人可以吐，“次小心。”他叮嘱侯斌，“王登临这是最后一层保障，一定要保护好。”

    与其于被动中等待答案，不如主动寻找答案。

    “明白。”侯斌。

    他俩兵分两路。侯斌先离开了。

    产业园附近，空中雾气森森，颜弈淇到前所未有的怔松。他之前是憋着气，觉得一定有吐的一天，可在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对手面前，他的力量又显得略显孱弱。他保护不了他哥，对于谷皖同样心怀歉疚。

    翟逸的话横亘在他心中。他到底不谷皖？还是只把他当作他哥的替代品，一个遇事就能躲去的避风港。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，他又有何理由耽误这么好的人？

    他整个人困惑地僵在那，拳在雾气中攥了。

    谷皖起来后没找着颜弈淇，烦了半天，以为自己昨天的拒绝伤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毕业论文摆在前，还有很多数据要理。他一次成了拖延症患者，满脑都在想颜弈淇离开的原因。

    那么早，天估计都没亮，就走了。他是有多失望。

    屏幕上一排排整齐的字都变成了捣的蝌蚪，在谷皖脑里游来游去。

    “啊！烦！”谷皖仰栽倒椅上，他怎么这样胆小。

    谷皖木呆呆地盯着天板，了个小小的决心。次就吧，如果他要求。

    但是谷皖最后也没联系到颜弈淇，电话打不通，短信不回，与当初他初次消失的状况如一辙。

    谷皖才发现，和颜弈淇相了这么时间，可能是时刻与他相伴太有安全了，居然连他的微信都没有。直到人联系不上了，谷皖才有懊悔，次怎么说也得先把微信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