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制作药的那位巫师是他的爷爷，他只比你大两岁，我想你们会有共同语言的。”阿尔曼介绍。

    面前的少年羞涩地看着我，小鹿一般纯真的神里有掩藏不住的期盼。

    我突然明白，这本不是随意的会面，而是阿尔曼为我心挑选的未婚夫人选。所以他才会给我挑要穿的裙，亲手给我编好发，温柔地牵着我的手，把我领到这里……

    领到别的男人面前。

    要多么的心才能把自己心的女孩推给别人？又或者，他本从未过我？

    之后的所有事都好像在梦中一样，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，又了什么举动，像个木偶一样凭着本能完成了与未婚夫人选的第一次见面。等我回过神来，发现自己已经独自跑到了森林，丛生的荆棘划破了我新换上的裙，裙上沾着未的泪痕。

    然后在树屋里看见了正焦急等待着我回去的阿尔曼。

    “嗒——”

    一滴蜡油沿着蜡烛细的，滴落在木桌上。窗外早已没有了阿尔曼的影，层叠的枝叶遮住月光，留连片影。

    细碎的伤抹上灵独有的药膏，很快就不再痛了，明天大概就能完全愈合。我收好阿尔曼留的药膏，躺在床上，不得不开始思考以后的事。

    是的，以后。

    我想象中的以后，是永远和阿尔曼在一起，有一天能像人类城镇的街上那些手挽手散步的侣们那样，在光拥抱，倾吐烈的话，换一个缠绵的神，在无人的角落亲吻……无论他想永远在守卫在森林中，还是想去更远的地方，我都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边，与他并肩。

    但阿尔曼显然不这么想。

    他不可能对我的心意毫无所觉，然而在他里，我对他的慕似乎只是林中的晨雾，飘渺又轻薄，易散而虚无，只是因为碰上恰好适合生的环境和温度才会产生，随着时间的逝终将消失。

    所以阿尔曼试图给我介绍更广阔的世界，他想给这片迷雾引光，让温的金淡去灰白，驱散短暂的薄雾，回归到他认为正常的模样。

    到底要怎么，才能让阿尔曼接受我呢？

    我翻来覆去思考着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我独自跑到城镇里的药剂铺，去见了法格。

    弦月尚未完全落，东方的朝已经升起，半边天空中弥漫着艳丽的霞光，洋洋的金光芒照亮了街。

    市场里人来人往，早起买菜的主妇们挎着篮，蹲在菜摊前挑挑拣拣，刚刚捕捞上来的鱼连着，一桶一桶被送鱼铺里，店老板一边举起菜刀用力剁开骨，一边在嘈杂中大声吆喝：“新鲜的！小羔羊！”

    我提起裙角，捷的从人群中挤，穿过最拥挤的一条街，拐冷清的小，终于松了一气。

    这里的店铺明显少多了，大约是时间还早，也没到顾客最多的时候，只有偶尔几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匆匆忙忙一路小跑，手里拿着刚买好的羊纸和提神药，应该是赶着去上课的法学徒。

    我站在店外，透过橱窗看见里面只有法格一个人，他正站在柜台后，背对着外面整理药柜。我犹豫了一，了气推开门，走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