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，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忽然坐起来，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，颅低垂，双肩缓慢地起伏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知你为什么输给姓谢的吗？”

    余安州撇开脸：“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城哥。”他用手背挡着睛，艰难地维持着呼频率，却还是能听颤抖，“你说，我是不是，以前过得太容易了？”

    他的崩溃向来是藏起来的，也很少有什么人什么事，能让他崩溃。

    霍城啧了啧：“后来我还听人说，每天早上你桌上堆满各女同学送的早餐，，桌里都是书。”

    最近他打球架势很凶，总像在宣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那些女孩儿一个个穿得跟拳击宝贝似的，拉着几米的横幅，上面写的字儿我到现在还能背来。”

    “人不要脸，天无敌。”霍城面容严肃，一字一顿，“你他妈太要脸。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，屋里安静得针落可闻。

    余安州虽然傲，目中无人，却极端自律和节制，对自己苛刻到令人发指。放纵酗酒买醉，似乎是绝不可能发生在他上的事。

    “听着。”霍城把他拽沙发里，“是个男人你要么去抢回来，要么从现在起忘得净净。你他妈把自己喝死了有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46.  第 46 章（三更）

    “从小到大，所有人都说我得好，得对。”他已经控制不住颤抖的，和凌的气息，嗓音里仿佛夹着，“从来没有人告诉我，我犯错了，后悔了，我该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霍城在他脚边坐来。

    许久后，霍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。

 “你他妈像个人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日光明媚，他却暗来。

    “送我过去。”

    看到搜的时候，两人正在家属院的场打球。

    “……能喝死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。”

    而那一刻，他亲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，前一秒眸里还燃烧着桀骜的火焰，一秒，里的光熄灭了。

    他躺在沙发里闭着睛，全得如一滩烂泥，除了脸上醉酒的红，和翕动的嘴里发的低嗡嗡的嗓音，就跟死了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“为你痴为你狂，为你哐哐撞大墙。”

    余安州抿着颤抖的，咬着牙不发一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待我发及腰，男神娶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别我行不行！”余安州转朝他吼，吼得圈泛红。

    他很快收住，拍了拍余安州的：“你还记得当年追你的那些女孩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胡扯。”

    霍城认识他这么多年，第一次见他这样。

    “安州安州我你，就像老鼠大米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我回学校打球赛的时候，被你们啦啦队吓得够呛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土。”

    他气，浅浅地呼来：

    余安州攥了攥手指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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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余安州忍不住轻嗤一声：“什么七八糟的。”

    霍城有些招架不住，主动提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