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魏馨岚双手捂着睛，却从指中两颗黑的珠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    同时僵了僵，两视线齐刷刷望向魏馨岚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魏馨岚动地眶雾：“对不起，我让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没睡。”魏馨岚嗓音带着笑和温柔，还有一丝丝调侃，“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。”

    魏馨岚默默地了泪。

    林又心那阵疼痛还没过去，疼里带着麻，仿佛脑袋从那里被劈成了两半, 忍不住嘤咛声：“疼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林又心抿着，把脑袋往被窝里钻了些。

    叹了一声，她又开：“你说，我要不是生这场病，这辈是不是都没机会像这样，跟你躺在一个房间里，好好说几句话？”

    虽然没有能力保护她在那个家里不受伤害，但却保护了她的心。让她那个在群舞的地方，纵使修练一铠甲，心底也终究是柔的。

她捂着的位置：“撞到了？放开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两人似乎才终于想起来，屋里还有第三个人。

    她躺在旁边的小床上睡，侧着。黑暗里，背后传来妈妈的声音。

    林又心恼羞成怒，把余安州赶了去。

    林又心眨了眨，没回话。

    “我看小余满心满都是你。”

    林又心望着窗外挂在天上的那月亮，角浅浅地弯了起来：“我妈妈不是超人，但是她很善良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让我受苦了。”林又心嗓音平静地说，“不过我也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妈你别这么说。”林又心忍不住开了。

    “心心啊。”魏馨岚压着因哽咽而颤抖的声音，“妈妈这辈没别的愿望了，妈妈没办法陪你一辈，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疼你

    她没有变得冷血无。

    林又心假装被惊扰了睡意的不耐烦：“说什么啊，你还不困？”

    “谁都没有这个资本，去剥夺另一个人独立的人格，哪怕我是你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是想过。”她笑了一声，“我有时候希望你能像三婶一样，在这个家里左右逢源，豁脸面来保护我，让我也有林悦薇那样的底气，或者像大伯母那样，把我带离这个家。”

    “好我。”他开始往她上气，“就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困。”魏馨岚有俏地说，“我就想跟我女儿聊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魏馨岚摇了摇：“我就是个没用的妈妈。”

    他把她的手拉开，再扒开发, 迎着灯光仔细检查她被撞到的那片，顿时松了气：“没事，没受伤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后来我想通了，你跟她们就是不一样的人，如果求你变得像她们，那你就不是你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还能觉到人间的温，觉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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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妈妈觉得对不起你的。”魏馨岚说，“你小的时候我没能为你什么，让你过得那么辛苦，现在年纪大了，却要拖累你……”

    林又心攥着被角，过了很久，才缓缓：“谁说你没用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