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之被问住了，她张了张嘴，看看这个，又瞅瞅那个，脸上的表渐渐天崩地裂。

    乐之快要哭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没关系，以后我养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卖了的钱，给邹姨。”

    平、安、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安之糊地嗯了一声，“六千，给二哥多少？”

    可是现在，公司破产，大哥为了安她，竟然还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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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着说着，她又看见了笑眯眯的邹姨。

    “三哥，你的酒吧……也倒闭了？”

    同时忘记她的生日？

    乐之圈一红，哽咽：“大哥，公司破产了没关系的，我可以赚钱的，我每个月赚六千，全给大哥。”

    平之：“？”

    安之和喜之立刻看了过来，“什么况？”

    两千，不够平之的一个夹，不够安之每个月给医院的小护士们买零，不够喜之给他的车换个零件。

    乐之心里模模糊糊冒起一个念。

    平之十八岁就继承了家业，那个时候她虽然年龄小，但是也知哥哥有多辛苦，父母过世，平之不得不挑起重担，面还有  安之和喜之两个弟弟，以及她这个没用的妹妹。

    乐之越来越难过，她提醒自己不能哭，哥哥们破产失业已经够痛苦了，她不能跟着

    喜之把手机放到一边，眉耷拉来，盯着妹妹，“对呀，苓苓，六千呢，三哥一分钱都没有吗？”

    问过安之，她又转向喜之。

    她看看三个哥哥，他们看上去在憋着什么。

    是什么呢？

    喜之也跟着不依不饶：“六千，给三哥多少？”

    看着他嘴角的笑，乐之心里更加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遭遇了重大危机。

    绝不可能！

    从那时起，平之就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人。

    那个模糊的念在乐之心里渐渐清晰，她脸上的表寸寸崩裂。

    “每人……两千，我不用钱，我不喝茶了，也不吃小糕了，”乐之艰难地说：“我、我还有攒的压岁钱，都给大哥还破产后的债务。还有我那些包包衣服，好多都没穿过，可以都卖了。”

    轻轻拍了拍平之握着汤匙的手，乐之努力挤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平之难得了一丝笑意，“对呀，苓苓，什么况？怎么就说起养大哥了呢？”

    除了六千如何分，更关键的是，六千，本养不活三个哥哥，平分的话每个哥哥只有两千。

    邹姨从小就照顾她，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疼。

    “二哥，难……你医院的工作也丢了？”

    应该是很糟糕的事。

    三个哥哥和邹姨，

    安之的镜片仿佛比平时更冷。

    安之了张纸巾压了压妹妹角的，动作温柔，声音却凉飕飕的：“苓苓，且不说你要怎么每个月赚六千，咱们就说说这六千，全给大哥，二哥一分都没有吗？”

    平之匪夷所思：“苓苓，你是怎么得……大哥破产这个结论的？”

    喜之笑得有些夸张，像是故意掩饰。

    一定是家里了什么事，才让哥哥们故意忽略了她的生日。

    平之一贯面无表，只是嘴角的弧度更低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