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婚之后她显然很开心，误打误撞跑来看半月湖那次小脸还圆圆的。这些天不见，她的脸颊又小了一圈。

    好在依旧柔白，光透过枝，在她脸上落斑  驳的光影。

    她果然太过单纯，幸好没让她落在品艺的圈里。

    “第二，品艺在燕城是数一数二的画廊，那些新手画家怎么可能赢得过他们，更何况，有些人跟品艺签的约都没到期，人还在他们的屋檐。”

    乐之纤的睫茫然地眨两，“请枪手是什么意思？”既然是发生在文艺界，显然跟暗杀无关。

    “品艺的法更复杂一些，他们会签一些完全没有名气，但作品又有可取之的新手。”傅远洲淡淡。

    傅远洲垂眸看她，声音清晰：“乐之，你的画不是有可取之那么简单，我看了你画的《远山》，你知吗，你的画技巧虽然不是很超，但是有一一世界的意境，盯着看久了，就好像了画中的世界。”

    傅远洲暗叹一声，仔细把“请枪手”的作解释给她听，“有些画家成名之后，才思枯竭，没有新作品。而有些画家没有名气，画得再好也无人赏识。请枪手虽然不合职业德，但也算是你我愿。”

    乐之惊呆了：“品艺这样、这样不堪？”她见了胡老板两次，虽然第二次签约有些不太舒服，但总觉对方是个温和儒雅的商人。

    “品艺把这些新手画家的作品买，去掉签名，压上几年，再转手卖给那些灵枯竭的成名画家，署上新的名字，当这些画家的作品发表。”

    “第三，一个默默无闻的新手画家，说一个成名已久的画家剽窃了他的作品，”他冷笑一声，“呵，说去，都不会有人相信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胡夸奖，我说的是事实。”傅远洲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那抹桃，“这个以后再说，我先跟你说品艺的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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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，只要卖一幅就是天价。”

    傅远洲垂眸。

    傅远洲又：“虽然只是传闻，但我又往里查了查，应该是属实的。”

    傅远洲：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除此之外，还有一件事，可能涉及到你。”他帮着乐之拨开一枝绿柳，“你知在文艺界，有请枪手的现象吗？”

    乐之把他的话仔细过了两遍，脸大变：“这、这是剽窃！这是欺诈！”

    乐之红的慢慢张成O型，“没、没有这么好吧？傅、傅叔叔，虽然咱们是朋友了，但你、你也不能不顾事实就、就胡夸奖我呀。”

    乐之：“……比如，我这样的？”她不知自己的作品究竟有没有可取之，但胡老板本来开两千，她加价到五千，胡老板也一答应，显然，她的画胡老板还是满意的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乐之脚步一顿，仰起小脸看他，“那品艺也请枪手了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她这些天也不知经历了什么，明明唐笙那里什么也没报告，但小姑娘明显瘦了。

    乐之气得都结了，“那那那些新手画家完全可以告告告他们！”

    她说着说着，羞赧起来，神飘忽，小脸也泛上了淡淡的粉红。

    傅远洲：“第一，时间过去了好几年，那些新手画家未必就留了证据，能够证明那作品是自他们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