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燕洵每天都来城墙观察，有时候还会从校门去拿着红烧喂妖怪，还说那个妖怪叫蚂蚁行军妖，更是时不时跟幼崽们凑到一起讨论。

    杨琼曾偷偷听过，那些话都听不太懂，也看过燕洵天天拿在手里的纸张，上面有一些表格，他同样看不懂。

    这都稀奇古怪的，旁人本不懂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，即便是燕洵说妖怪已经驯化，也不太有说服力，故而杨琼才有这么一问。

    燕洵自然听他的言外之意，便清了清嗓：“家养的寻常狗知只要看家护院就有吃的，而大理寺的狼犬会自己查案，还能跟捕快们，你说狼犬是不是比寻常狗更聪慧？”

    不等杨琼说话，燕洵又说：“海里的鱼儿，给喂就跑过来吃，却不会记得经常过来找吃的；而嗜血鱼妖却知守在海边，经常过来找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地里的虫只知祸害庄稼，讲理是讲不通的，喂养也不行；而咱们生而为人，从降生起就知喝，上不舒坦了就知哭，等稍微大一，还要学学问、学礼仪、学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杨小将军，你说世间万当真是都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所说的聪慧程度，便是据这世间万所划分，那蚂蚁行军妖便是其中的一份，我是通过无数样本推断来，他定然能够被驯养，且只记得笼里有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来，有理有据，且燕洵也真的和幼崽们一起研究过世间万，此时他的决定并不是空来风。

    杨琼不是傻，他是国监的学生，这会自然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只是从未有人如此研究世间万，仿佛是另外一个对人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，换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角度去看待世界。

    “有些事啊，看似简单无比，其实难上加难，有些事看似难上加难，其实简单无比。”燕洵说着，转了城墙。

    后面杨琼呆了一会儿，赶忙安排兵去开校门。

    外城墙面，幼崽们都在忙碌。他们这些日都没有闲着，方才跟着燕洵一起去接了环哥儿等人，便又跑回来忙了。

    见着燕洵来，火焰幼崽赶忙掏怀表看了，：“大人，到功夫喂大黑了。”

    大黑是幼崽们给蚂蚁行军妖起的名字，不但私底念叨，喂蚂蚁行军妖的时候尤其会念叨，就是为了让这只妖怪把大黑和自己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“恩，我去喂。”燕洵。

    “都准备好了。”火焰幼崽赶忙递过来一个铁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