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又递过去一锭银，温声，“儿媳不会说话，您大人有大量，别介意。”

    “没啥，小的也是得了贵人的话，特地说给两位听的。”狱卒这回没收银，利落的开了牢房门，把黄侍郎上的铁链去了，“这就行了，去的时候找外面的官吏画押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儿啊。”老太太看着瘦骨嶙峋的黄侍郎，泪婆娑。

    黄夫人更是忍不住啜泣，她也不傻，方才狱卒说的那么明白，她算是知了，这黄侍郎想要活命，往后半辈也就只能疯疯癫癫，别想治好病了。

    “这样也好，好歹命还在。”老太太倒是看得开，拽了黄夫人一把，“咱们回家。”

    黄侍郎浑浑噩噩的被扶起来往外走，嘴里依旧嘟嘟囔囔的。

    外面燕洵和镜枫夜站在车前面，看着黄侍郎上了黄家的车，一众仆役跟在后面，慢慢远离。

    “这才多少日，竟是发都白了。”燕洵轻声，“害人终害己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病当真不会好了？”镜枫夜还是有些担忧。

    “心病还须心药医，解药就在我手里，我不给解药，就是神仙来了他也不会醒。”燕洵叹息，“这样歹毒的法我向来不愿意用，和和睦睦的不好的。可险些丧命的觉实在是不好受，我若是放过他，谁又来放过我呢？”

    镜枫夜想到当初在山坡土找到燕洵的样就浑难受，赶忙：“大人仁善，留了他一条命，若是照原来的律法来，他是要砍的。”

    “砍不过是碗大的疤，太便宜他了。”燕洵冷哼，“我可不是那么仁善，人若犯我我必犯人。不然我又成了什么呢　？我不是圣人，会生气会伤心会报复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才是人之常。”镜枫夜低着，看着燕洵神气活现的样，张难过的心慢慢放松。

    那些噩梦一样的经历终究都已经过去，如今燕洵病好了，再喝一些日的汤药就能祛除里的毒，再慢慢调养，总能命百岁的。

    夜，两匹战前后城，分别去了河那边和里。

    战安静的站在泥楼前面，兵上前敲门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镜枫夜穿整齐打开门，看了兵：“找大人？”

    “镜大人。”兵拱手，“是杨将军和杨小将军的密信，分别两封，燕大人和卫将军的。”

    “稍等。”镜枫夜让兵屋等着，他自己则是了里面小间中。

    燕洵仰面躺在炕上，眉蹙，睡得并不安稳。

    自从一场大病，燕洵晚上就一直睡得不是很好，他总会想起那些喝着馊了的汤，嚼着猪吃的草的日。上有着，呼来的气都很人，上好像还有那烙印，一直纠缠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