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你对我们说这样的话，那你心中当真有数吗？”

    说完话，怜哥儿静静地看着沈书郎。

    他曾经活在生不如死的鬼蜮，沈老、沈老太这样恶的人没少见，甚至是比他们更恶的人也不是没见过。很多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，从来都是不择手段，也许寻常人这辈都想不来那些手段。

    只有沟里的老鼠才会为了一吃，疯狂的寻找路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再听他们的。”沈书郎，“我发誓。若是我言，便天打五雷轰，且我自己会杀死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记住你说的话。”怜哥儿扭看向燕洵，喃喃，“那样的燕大人，没有人有任何资格去坑害他。沈书郎，若是你言，不用你自己动手，我会帮你。别看我这样，杀人的法……我永远都比人多一招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沈书郎认真。

    他背叛了这些人，如今还能这样相安无事的跟他们说话已经实属难得，他不会再要求更多，也不想再次背叛。

    他转过，去看站在最前面的燕洵。

    天上的黑直扑来，快到燕洵边的时候，忽然抖了抖，分一团团小的黑影，分别飞向幼崽们和镜枫夜。

    幼崽们都有条不紊的打开战伞机关，打散黑影，只是黑影很快又凝聚，猛攻上前。

    黑在半空中顿了顿，扑向燕洵。

    “大人！”沈书郎意识想上前帮忙。

    怜哥儿赶忙伸手拦住他，冷静：“我们过去也帮不上忙，在这里看着！我们现在能的，也只是保护好自己，也只是看着……”

    黑影冲上前，整个裹住弟弟。

    小小的，只比大一的幼崽踉踉跄跄，原地转了个圈，伸爪狠狠地撕缠在上的黑影，往燕洵那边跑。

    “阿爹！”弟弟难得的有些惊慌，“小心，不要被缠上！”

    凝成实质的黑甚至能看清楚跟沈千银极为相似的五官，也跟沈千银差不多，胳膊极，极短，脖也短，脑袋很大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小心。”燕洵迅速后退。

    黑瞬间飘到燕洵前面，凝成实质的是手伸来，能看到分明的五手指，只是瞬息功夫便摸上燕洵的面门。

    燕洵一抖，瞬间了一的冷汗。

    无边无际的恶意夹杂着难以忍受的寒冷侵袭而来，燕洵睁大睛看向前的黑。

    黑的嘴咧开，无声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