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他是怪吗？”燕洵轻声，“他真的是怪吗？当初你掳走贾沈，想知良药的秘密，更想知寻常人如何能完好无损的从妖国回来……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对当年的儿心存愧疚，谁能想到你能丧心病狂到那程度，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，且还用亡妻扬名。”

    “燕大人你又知什么？当年的事你又知多少？”沈千银忽然，“旁人都说燕大人料事如神，那你可知当年她从妖国回来，变成了什么样？人不人、贵不贵，六亲不认，原本风华正茂的模样然无存，形如妖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她肚里的究竟是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燕大人，你且来说说，那样的人、那样的人，你当如何、你当如何！”

    沈千银哈哈大笑，“那样的人，形如鬼怪，旁人看到了，也只会说她不好，说我不好罢了。人言可畏，燕大人也是读书人，可是懂？”

    所以看到那样的人回来，他没有别的办法，他甚至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上的那形如鬼怪的人，亦或是那些全都是他的妄想。曾经的人儿变成那般模样，他又如何能得去手。

    这是他一生的噩梦，哪怕是富可敌国，哪怕是宅再大，养了再多的人，那恐怖的噩梦也还是挥之不去，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找上他。

    “他只是一团黑雾，只是怪而已。”沈千银喃喃，“哪像燕大人，即便是生了妖怪，也能拜北齐为师，也能学会查案的本事，也能成为青天老爷。”

    便是只有大小的弟弟，也能像寻常孩那样，认识很多朋友。

    不一样，一切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错了。”燕洵轻轻摇，“不过你倒是像亲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燕大人说的轻巧。”沈千银扭看向跟镜枫夜战成一团的黑，喃喃，“他是怪，就是怪。这么多年……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。

    沈千银攒万贯家财，修建那些一连串的宅，自家地方不够便把周围所有人家的宅全都买来，又在宅里修密，修暗室，冒天之大不韪养有修为的汉，甚至是对宝宝手。

    “没有用，完全没有用。那么多人，那么多法，都没有用。他就是跗骨之蛆，甩不掉，扔不了。”沈千银哈哈大笑，恶毒地看着燕洵，“燕大人，京城完了，你也完了。”

    沈家宅化为废墟，河倒，想必京城也好不到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