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外面，刚好周围都没人，弟弟便问：“你叫啥名儿？我咋觉得你跟黑九郎得很像哩，跟黑熊也有像。”

    “是弟弟。”黑十郎赶忙冲着弟弟拱手，问，“燕大人是不是快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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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浑冒汗，直接睛一翻，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沈家人咋了？那时候我和哥哥们为了救小，这才拆了很多房，不过动手前都让屋里的人躲开了，也没有伤人啊。”弟弟诧异，“现如今他们虽然不能再回到沈家，但我阿爹念在他们很多事都不由己，且本不坏的份上，都给他们安排了活计，这些日一直在培训学本事哩。”

    “也有卖的吧。”弟弟不确定，“有的没签卖契，沈家没了后他们就自由了。有的签卖契的，若是过伤天害理之事，便只能有两个场，去衙门认罪，或者充官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也都有些愣神，直到燕洵和幼崽们走到跟前，这才都如梦初醒。

    众人这才看到站在门槛外面的弟弟，方才说话的也是弟弟，又哪里是什么旁的看不见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弟弟，我们都是人，很多事不由己。”黑十郎小声，“且听说沈家人……”

    可如今弟弟来了，燕洵和小幼崽们也来了，好像一切都跟赵飞腾说的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法网恢恢疏而不漏，没人能成为漏网之鱼的。你们要是不信，等有空我带你们去看看那些正在学本事的人就是。”

    燕大人还冲着他笑，黑十郎乎乎的想。

    “你们又何必这般兴师动众的，我阿爹今日来也也不过寻常而已。”弟弟到门槛上面，稳稳当当的站着，冲着有些慌的众人，“有句话说得好，平生不亏心事，半夜不怕鬼叫门。只要不犯律法的事，便是皇上亲临，也不过是照规矩迎接罢了。你们这班慌，我倒要觉得你们都心中有鬼。”

    黑十郎听得神，一时没注意燕洵和幼崽们到了。

    黑十郎一个机灵回过神，满：“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快些准备，燕大人要来了。”黑十郎赶忙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燕洵冲着黑十郎笑了。

    黑十郎一晃，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燕大人已经站在自个儿面前了，他赶忙：“燕、燕大人，老爷在书房……”

    了厅，黑十郎还是乎乎。

    黑十郎一愣，“我怎么听说沈家人都让人给卖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哟？都愣着。赵老爷呢？”燕洵踏过门槛，手伸到黑十郎前面晃了晃，“回神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后面哩。”弟弟也冲着黑十郎拱手，大大方方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带我去净房。”弟弟哒哒哒跑到黑十郎前面，一手叉腰，一边惦着一个脚尖，冲着黑十郎喊。

    黑十郎的又是一晃，就觉得脚平日里经常走的路竟是有些不会走了，明明都是平平坦坦的石板，他却觉得自个儿走的一脚浅一脚的，也有些站不稳，就跟喝醉酒似的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小哥儿胆大，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睛上上的看，终于是看到了还没门槛，外面又很昏暗，几乎看不到的弟弟。

    自从燕洵递了帖，赵飞腾就又是惊恐又是惧怕，上蹿的折腾，连带着所有的人都跟着害怕。

    “咦？”弟弟心中讶异，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