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儿。

    镜枫夜上冒了些汗，肤也有，但这对燕洵来说刚刚好。

    他的心脏不如寻常人那么有力，动的也慢，就算再怎么大补也比不上寻常人，故而总是手脚冰凉，哪怕是夏日也畏寒，总喜更和的地方，偏偏又喜贪凉，觉得自己跟寻常汉一样壮。

    燕洵爬起来开窗，透过铁砂网可以轻易到夜晚微凉的风。

    镜枫夜没说话，赶忙爬起来拿了被褥盖在燕洵上。

    “镜大人啊。”燕洵脆裹着被靠墙坐着，冲着镜枫夜，“你是不是觉得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活去？且我们明明没有错，却又为什么有那么些人针对咱们？他们凭什么针对咱们？只允许他们手段卑鄙，难我们就不能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了吗？这世上从来都是成王败寇，一旦死了，可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活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事只要你自己偷偷扛了，我们就还是岁月静好？”

    镜枫夜一僵，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与其让那些暗中的危险继续滋生，倒是不如他堕暗，那样的话，也不过是染黑他一个人而已，燕洵和幼崽们依旧生活在光明中。

    “镜大人，你以为这是哭哭啼啼的戏文吗？”燕洵冲着镜枫夜招手，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镜枫夜犹豫一，还是老实爬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人生气了。”镜枫夜小声，心里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似乎燕洵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生气过，不遇上什么事，他都能理的井井有条，哪怕是发生意料之外的事，他也不会生气，反而是愈发冷静。

    “我没生气。”燕洵握住镜枫夜的手，让他蹲在自己前面，“镜大人，最初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，你可还记得？”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镜枫夜赶忙。

    他那时候就偷偷看到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哥儿，后来那哥儿了过去，把他和幼崽们都吓了一，再后来哥儿醒了，跟蛇幼崽说了几句话，他也大着胆去，很近很近地看到了那个好看的哥儿，发现他近看更好看了。

    他们第一次见面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，很平淡，但镜枫夜却一直记在心中。

    “那你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，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？”燕洵又说，“其实这样的话我一向不相信，毕竟只是上嘴一碰，什么样的话说不来呢？我只认可你了什么，而不是你说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