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？”皇帝问。

    这次张瑞没有说话，而是用手比划，“是四殿的人。”

    皇帝便叹气，到底是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现在秦四在歧元县，虽然不是县令，也不是守城小将军，但各个作坊，以及衙门运转，甚至是地方驻兵大营都任由他。这些日他也当真是学到不少东西，送回来的信每次都十分言之有。

    每回皇帝都又是欣又是后悔，欣秦四终于成材，没再往歪了，后悔是这样的秦四跟他这个当爹的不怎么亲近，倒是心心念的明里暗里的帮着燕洵那边。

    往事已矣，追悔莫及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秦四派心腹带路，刚到沙县界碑便被拦住。

    “且留步。”弟弟牵着边城三犬大吼，“你帮我给四皇送一封信，若是他不愿意在歧元县待了便可以去边城看看，顺便帮忙看看留在那里的边城三犬都咋样了……”

    很快便有厚厚的木盒飞来，里面除了信还有幼崽们准备的手信，心腹接过沉甸甸的木盒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秦四让他来带路，是想叫他沙县见见燕洵。

    当日一别，往后再没能见面，秦四始终惦记着燕洵，不知他是否恢复了，甚至是还叫心腹带了许多贵重药材。

    “弟弟。”心腹试探地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边城三犬便立刻也上前一步，一改面对弟弟时的温顺，三个脑袋同时冲着心腹大吼。

    心腹猛的后退，心有余悸地看着这茸茸的边城三犬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吧。”弟弟冲着心腹摆手，“你想知的信中都有，一看便知。”

    说完弟弟不再理会心腹，就这么牵着边城三犬走了。

    心腹犹豫片刻，想着秦四对沙县的态度，最终还是决定听弟弟的，不再继续往前，而是转回去。

    而天上盘旋的蜂妖鸟则是跟着弟弟一路上前，其中最小的那只蜂妖鸟直奔弟弟。

    “吼！”边城三犬其中一个脑袋斜着睛看蜂妖鸟，并且吼了一嗓。

    蜂妖鸟却没害怕，而是飞到另外一边。

    “别闹。”弟弟伸爪轻轻拍了拍边城三犬的爪，轻声，“暂且不要闹，咱们有正事呢。”

    边城三犬便砸吧砸吧嘴，果真是不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