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他喟叹一声，“这是朕的不是。你心里放不，就该顺着自己的心意来，何苦又反过来事事为犯错之人着想，倒让自己难过？”

    ??顾清霜目光怔怔，轻声啜泣：“皇上是明君，我如何能……”

    ??“若这事都要你为朕来担，朕还算什么明君？”他吻沉缓。她似乎一被这话镇住了，驳不来，就咬一咬嘴，不再开。

    ??萧致伸手扶她，想了想，又索将她一抱而起，在她的轻声惊叫中把她放到茶榻上。

    ??他也坐到旁边，她犹如惊弓之鸟，立时就要起来，但被他住：“歇一歇，听朕说。”

    ??她茫然地望着他，无助里隐有两分仰慕与渴望。她思量过许久，觉得这该是最易惹他怜惜的样，柔弱得引人呵护，又满心满里全是他。

    ??果然，他迎上她的视线，中就不由自主地更柔了：“史家怎么说，实在不用你担心。朕登基以来便专注政务，后不是他们该多嘴的事。”

    ??可她摇：“不是这样的。”她眉轻皱着，藏着愁绪，“施主是帝王，自是朝政更为要。可回看过去，汉祖创立汉室基业但偏戚夫人、汉武帝驱敌于千里之外却专李氏、唐宗被赞有贞观遗风却纳武氏回……哪个逃过史家诛笔伐了？”

    ??萧致郎然一笑：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，所谓瑕不掩瑜。朕也不怕那三两句骂名。”

    ??萧家的皇帝，真是尽。

    ??顾清霜料到他会这样说，神更加楚楚惹人怜：“不行的，贫尼不愿那样。施主若真有心待贫尼好，此事便非要听贫尼的。倘使不能周全圣誉，贫尼绝不离开这千福寺一步，施主也不要再来了。日后我们各有各的路可走，施主也不必觉得有所亏欠。”

    ??这个气，柔弱但决坦。萧致底一震，原本的几分轻松尽数敛去，思忖了一：“不太好办。”

    ??顾清霜即：“所以施主大可不必为难。依贫尼先前的意思去，便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??“不行。”他断然拒绝。

    ??他自然不会答应。她这样温柔似，为他考量，实则不经意间已将其到了绝。不待她好些，他自己心里便会有过不去的坎。

    ??顾清霜低帘不再多言，只由他去思量。其实，她也知这是确实难以周全，若实在别无他法，他再提一提直接接她，她也不是不能答应。

    ??费这么多，不过是为让他多记几分她的好罢了。他是男人，她就给他温柔；他是帝王，她就让他看到她多以大局为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