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的，只当是在二人的谊之间添两分趣儿。

    便见他的神在她说那句话时滞了滞，一时似有些恍惚，又很快回过神，笑意轻松：“袁江，去带公主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谢皇上！”顾清霜笑地应，又急急地吩咐阿诗，“去把h儿也喊来吧，她和公主总能玩得到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沈h原是该回家过年的，顾清霜也并不想把她扣。沈书却谨慎，生怕惹得她不满，便在腊月二十九接了沈h回家，年初一就又送回了。满打满算，沈h只在家里过了个除夕。

    顾清霜清楚沈书这是在向她表忠心，人家的意思到了，她这厢自也要有所表示。于是昨日就专门着人去沈书家送了节礼，又吩咐上上好生照料沈h，让她开开心心过年。

    不过，大人怎样的照料，于她而言都不如与同龄人玩起来更好。顾清霜这般喊了大公主来一玩雪，两个小孩都兴得不行。她才堆了半个雪人就冻得受不了，缠着萧致凉亭去喝茶，两个小姑娘却是手冻红了都不怕，一直玩到夕西斜才不得不别。

    大公主由母带回岚妃，沈h跟着顾清霜回撷秀阁。她难得这样开心，面对圣驾都忘了害怕，蹦蹦地一直跑在前。撩一撩枯枝上的雪、踩一踩地上的冰，很能自讨意趣。

    萧致自是不会跟这么个小姑娘计较礼数，揽着顾清霜悠然漫步。顾清霜脸上挂着笑，与他聊些有的没的，只是目光时时盯着沈h，时不常地神叮嘱她“h儿跑慢些”“别摔着”“那个脏，不要碰”。

    这些话，当然是说给他听的。里的两位皇现都养在太妃，她若日后生皇，自是不想也那样。可她位份尚不算，也无家世可以倚仗，能打动他的，暂且也只有一份慈母之心了。

    虽然若从大局考量，他多半并不会顾念她这一“慈母之心”，但她姑且试试、慢慢铺陈着，总比什么也不。

    待得了撷秀阁的月门，沈h跑向后院，她又言：“慢着，别绊着。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心就好笑，自己与他在一起时哪里是“步步为营”，简直是“为营”，的每句话都着打算。

    最初的时候，她偶尔还会觉得有些疲累，现却已全然适应，甚至乐在其中了。

    望着沈h的背影笑叹一声，她侧朝他福了一福：“臣妾去看看h儿，免得她了鞋袜也不知换，再冻病了。”

    萧致满目无奈：“你们两个谁是谁的女官？”继而一哂，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因他的打趣而生两分窘迫，又福一福，就领着阿诗去了。

    她由着他独自走她的卧房，他自会看到她铺在案的字帖，那是她仿他字迹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