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，荣妃这话虽是听着太绝，她也并不觉得荣妃自负。

    萧致心底一颤，声音愈发温和：“清霜，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清霜。”萧致眉心微蹙，几步上前，蹲揽住她。

    荣妃到底是掌权多年的妃，这些年最大的，大概也就是南的事了。可南之事之所以失控，实是因皇帝在上压着，其余有荣妃一手来的事，鲜有能让人挑得错的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皇帝忽闻背后一声疾呼：“婕妤娘娘！”

    她是在寝衣之事了十几日之后，到底落了红。

    说及此，荣妃底凌光一闪：“那女说，端贵人昏过去前说有人推了她，本便将舒德上都看了起来。离端贵人最近的，就是外这两个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容禀。”那太医抹了把额上的汗，“端贵人胎已姑且保住了。虽是……虽是胎像大不如前，能否平安生产还不好说，但……形尚可。”

    放在平常也就算了，凡事都无绝对。可为着柳雁的这一胎，荣妃总是要格外惊觉的。

    能将六治理得井井有条的一个人，若说自己底的事反倒有这般厉害的纰漏，也确是不大可能。

    顾清霜略作思量，欠：“臣妾斗胆一言。”

    荣妃颔首：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顾清霜一听这话，便不好再说什么了。她觉得此事别有隐，但荣妃的话已说到这份儿上，她再讲什么都像是在质疑荣妃的本事。

    顾清霜一时也就不再胡猜，又过小两刻，圣驾亲临。

    说着又忽而话锋一转：“但本的舒德，也不是凭谁都能得手来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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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候着的几人都离席见礼，原在卧房中忙碌的太医也有两人赶来迎驾，皇帝神一沉：“来什么，好好为贵人医治。”

    “听娘娘这样说，臣妾倒不觉得是两位宝林所为。虽是离得近难逃嫌隙，可这样的事……岂有完还不赶避开的理？再者，两位宝林也不是边没有人，若真有意害人，自己避得远远的，着个人去动手就好了，何须自己也在附近转着？”

    事发之时，皇帝正在紫宸殿中与朝臣议事，事一了听了人禀话，即刻便赶来了舒德。

    “又是这话……”顾清霜怔怔自语，目光发空，手抓住他的衣领，人却好像没什么意识，“我的孩……我的孩原也保住了些时日的……”

又：“那外那两位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的孩……”顾清霜噎起来，“阿雁说，许就是我的孩又投生到了她腹中。待得孩降世，要认我娘……”

    他转过，便见顾清霜形不稳歪倒去，好在淑宝林离得极尽，将她一把扶住。

    荣妃神淡淡：“婕妤说的这些理，本也不是不知。她们两个该是没有那样傻，会这般明目张胆地去害皇嗣。”

    荣妃的脸上多了三分沉肃：“端贵人边的女说，端贵人适才是依太医所言在外散步。也不远，就在舒德后的那片竹园里。也正因为不远，端贵人大意了些，只带了这一个女门。后又觉得今日风有些凉，便着那女回来取了件衣裳。等那女取了衣裳折回去，人已经摔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哑笑了一声，继而一声声地呢喃，好似有些着了：“可怎么就是保不住呢……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