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几人各自落了座，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祥宣仪面上：“听闻你家中与从前的凌贵人家里算是姻亲。她啊……唉。”荣妃叹息，“很是了些糊涂事，你可不要学她。”

    翌日傍晚，皇帝翻了祥宣仪的牌。往后的半个月，陆陆续续地将新晋的四人都见了一遍。但除了那四天外，余的日仍几乎日日都是在怀瑾，一直到了

    事一时之间也就没什么结果，不仅是没结果，皇帝在后里提都没怎么提。

    顾清霜懒得理会这样的事，片刻后从景明殿告了退，倒是柳雁说了佘宝林两句：“蒋氏是蒋氏，祥宣仪是祥宣仪。她不曾招惹过你，你又何必惹她？”

皇上这般继位早的，及冠之年也该立后了。”

    懿太妃淡淡：“早些年，荣妃原是皇后的人选，只是皇帝执意不肯，才姑且册了妃。后来几年才知，皇帝该是那时候心里就装着南氏了。待得窗纸戳破，他又一门心思要立南氏，谁劝也没用，这才一直拖了来。”

    到底只是姻亲，不沾血缘，她与凌贵人的容貌无半分相似。一张瓜脸清清秀秀，五官生得也柔和。

    佘宝林冷着张脸低着，听她说完，不不愿地福告了句罪。

    又过七八日，四位新嫔了。封的最的仍是位宣仪，赐了祥字为封号。往四位，依次是贤仪何氏、宝林任氏和充衣孙氏。

    祥宣仪哪怕不知先前的纠葛，单听这话也听得敌意，笑意略有几分僵：“我与她并不相熟。”说完就落座回去，低着不再作声，腼腆矜持。

    饶是这样，从前险些为凌贵人陷害致死的佘宝林还是冷笑来，垂眸轻：“如今哪还有什么凌贵人，冷里的庶人蒋氏罢了。不过臣妾听闻这人没死没疯，宣仪娘若与她好，倒可去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顾清霜忙颔首，恭谨地应了声“诺”。虽说她好奇，原本真打算旁敲侧击地探一探皇帝的心思。但，不是她能忤逆懿太妃的时候。

    祥宣仪低着离席，福去：“臣妾谨遵娘娘教诲。”

    她们的第二日，众人仍是一并聚到了荣妃的景明殿里，四人叩拜间，顾清霜鬼使神差地看了落座于三两丈外的晴贵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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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懿太妃说，朝中对这事的说法无非两，一方觉得荣妃既然当年就是皇后人选，又掌权多年，直接立后最为合适；另一方则说若是继后，以嫔妃册封也还罢了，可当今圣上尚未大婚，元后怎好是抬妾为妻？于礼不合。

    听懿太妃的气，两方该是已僵持不很久了。顾清霜听得陷思量，一时也说不哪边更有理，懿太妃睇她一：“别去问皇帝。”

    ――三载之前，晴妃在上；而现如今她所坐的这个位置，正是当年晴妃的地方。

    而如今，南氏已被废黜，昔年的分烟消云散。趁着大选，终是有朝臣提了立后之事。

    顾清霜回神思，禁不住地打量了她两。

    倘若她是晴贵人，她就咽不这气。她也盼着晴贵人别咽这气，不然于她而言可不够痛快。

    她神之间，坐于主位的荣妃和颜悦地发了话：“都免礼吧。日后都是自家妹，好生相便是。”

    话中多有几分告诫之意。

    而如今，皇帝都二十六了，中却还一直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