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住这份揶揄, 她忍着没笑，好好地与他相了一晚，就仿佛什么盈少使从来没存在过，她与他一直以来都投意合。

    一沏着茶, 她一玩味地想，男人的这心思可真是有趣。他现多半还觉得自己神的吧――虽然有俏活泼的新人侍奉在侧，心里也还记挂着她这旧人，多么的天动地，人肺腑？

    “别多礼了。”顾清霜打量着她，笑容宽和，“盈少使也有些日了，可还适应？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，可要记得去与主位嫔说。”

    第66章 外巧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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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于她在旁人跟前什么样，他未必知。就是知，也未必在意。

    这般又与盈少使络了七八日, 皇帝才再度想起顾清霜这位“旧人”来，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夜晚了思雅殿的殿门。

    柳雁咬一咬牙，忍了来。顾清霜见祥宣仪说不话，又见盈少使睇着那女说：“压去正司，杖二十。”便侧首睇了卫禀：“去正司递个话，让他们手留。”

    顾清霜一时无言以对，拧起眉看了看她，直不知该如何只评。

    柳雁冷着脸不愿理会她，转为母抱在怀中的陶陶整理起了衣衫。盈少使仿若未觉，福：“贵姬娘娘安、容华娘安。”

看她，她摇摇：“盈少使有意立威，你这时候过去，便是平白结个仇。”

    翌日她醒来时早了些, 他还没到上朝的时辰, 但也醒了。清晨昏暗的天中

    她打从一开始就没对他有过什么期待。他若真专，在她看来反倒离奇了。

    顾清霜当然不会去吃什么醋，只是带着一小别胜新婚的喜悦坐到他边, 说了一会儿话才惊觉没给他上茶，便又站起, 脚步轻盈地亲手为他沏茶去了。

    诚然这仇她们不是结不起，只是为了一个祥宣仪不值得罢了。在这里，值不值远比是非黑白来得要的多。

    顾清霜睇着盈少使的背影笑一声：“你瞧她，生得好看，还善歌舞。平日在皇上跟前又必不是这副招摇的模样，只余滴滴的给他看，不招人喜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意这个？”顾清霜看着她一奇，“我反倒最不在意这个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，盈少使也正好要从那边转离开。这一回，正好瞧见顾清霜与柳雁，短暂一怔，便坦地提步上前。

    诸如这般的事，又不是一次了。只不过从前是比她资历更的晴妃，如今是资历不如她的盈少使。

    “这样说是有理，我只是不明白……”柳雁的眉锁得更，“皇上她也还罢了，怎就真能为了她，一连十天半个月也不见？”

    盈少使却并不在意，嫣然一笑，便福告退。等她走远时，柳雁的脸早已难看到极致，折回顾清霜边，满脸的不可置信：“什么东西……这样在里招摇，皇上究竟喜她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这不过一句客气的话，盈少使却抿笑：“都好。只是……臣妾平日在紫宸殿的时候多，对自己中倒不太熟悉了。这主位嫔是……”她说着苦恼地垂眸，好似认真想了想，才反应过来，睛一亮，“是了，是和婕妤娘娘。有劳柔贵姬提，臣妾改日该去向和婕妤问个安才是。”

    左不过都是伺候他的人，她的招摇惹了谁、给了谁委屈，有什么打？